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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o年十月二十二日
我的孤独来得更厉害了,寂寞也是,我可怜得几乎想哭,在心里不停地说:“想不到呵,想不到,想不到我会落得如此的孤独,如此可怜的心境。”
我知道,这全都来于感情上的无所寄托和精神上的一度空虚。
寄托在文学上也似乎没什么用了,书也少得不够看。
又都是年岁的增大引起的么?前时是从没有过这种脆弱情感的。
我也更想不到,一直叫我眷恋的大山,松林,时至今日,令我这样无依恋之感,并日生出了即离开它,离开这里吧。
我在这里捱了多少年?四年?五年了吧?老是这样重复单调的日子使我感到活得很乏味。
面对宽厚的大山,四周的稻田,金黄的谷子,绿色的菜地,仰望辽阔的苍天,都没有使我解脱那份无救的孤独。
有谁能救我?除开我自己。
我还是想去肯定他们是否在一起的心理,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她,我轻轻的走去,在门口呆站了一会儿,听到有男子低沉的声音,我就走了,这是我说过自己能接受的,但做着很洒脱却更掩饰不了那一份孤伶伶的凄凉和失意。
一个人跑去楼顶吃饭,吃完了就这样沉溺于我的孤独无奈中,真的想不到,在我即将离开这山沟的当儿,它还是给了我难以禁受的孤寂,我近乎为我的孤独哭泣了,仰天长叹,小鸟在那儿飞翔,我只能默默地说:“苍天呵,你为什么会令我落得如此的可怜如此的可悲可叹呢?”
我不想再对韩说高的不好,何必呢?为了一个男子,而伤害到我们这份友情。
晚上,觉得空闲的时间多了,照镜子照了这么长时间才七点多钟,听说有电影看也想出去走走,好看看五山清凉的秋夜,就和骆凑了一个粮所的女子一起去,路上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总有卑于自己的这种无病呻吟的孤独柔弱的可怜。
望了一望电影是打仗的,就走了出来,说去不去中学玩,约他们去五子峰呢?想想还是过几天才算吧。
走不远却见到沈,我说过几天去不去五子峰?他说不得空,我说星期天,他说星期天要回家,然后问谁去?和你们几个女的去怎么好玩。
我说阿明子他们,他说有没有烧烤的东西?话说到这刚好看见阿包,阿明子,张,邓在饭店里吃饭,问他们几时去?邓说二十四号。
他走了,我也走了,见他去买桔子,说书记上了他们那。
他的表情很不自然。
而我呢,没有谁刺伤我,也没有什么不如意之事,但是我的心,那颗柔弱的心,有想哭的感觉,孤清清的离开了所有人,我的孤独感更重了,有受伤的感觉更浓更深了。
回来房间平静了些,便记起日记来,只有这样,我这颗流泪的心才可以得到安慰。
也才知道,写日记是可以疗心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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