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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母尚未答话,李遮儿突然走出来,面se坚定道:“姨娘,若是徐公子得魁,遮儿誓死也不会与她进房。”
一语哗然,鸨母明显有些慌乱,不过还是拿出当家人的气势道:“胡话,前ri是你非要竞花魁,现如今又说不入房,那这花魁岂不是玩笑,客人以后还敢光顾我藏云坊?来人,将这丫头押进房里去!”
然后几个龟公过来,架着李遮儿的胳膊就往楼上推。
如此一来众尝不到葡萄的可就要幸灾乐祸一番了,这徐荣本来四千两就能替李遮儿赎身,现在三千两只得了个头三晚人家还不乐意,多数人以为是隋乂的诗打动了李遮儿,令李遮儿芳心暗许心中容不下他人。
谁知道那隋少尹果然是个孬种,胡商他不管,美人有意又被冷落。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怨李遮儿找错人了。
趁着人都上前凑热闹,刘愈和隋乂等人也凑了过去,李遮儿被架上二楼时,刘愈便站在不远处,被李遮儿用哀求而凄婉的目光直瞧得他有些心碎,也顾不上任务在身凑过身低声说了一句“等我!”
李遮儿颜se稍愣,随即后面的反抗也没那么激烈,连同她的贴身丫鬟被送进房,而徐荣这个花标得主随后也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登上三楼,开门进了李遮儿的房间。
众人一看正主都进了房,门口还有俩龟公像门神一样守着,即便李遮儿再不愿意也只能按着规矩来。
没热闹瞧就只能再寻乐子,此时鸨母很适时地将下面的姑娘推了出来。
司马璇儿自始至终都想知道李遮儿的意中人是谁,但从最后来看,徐荣定然不是,隋乂也不太像,唯独那从来都神出鬼没的刘愈让她猜不透到底是与不是,直到见李遮儿路过二楼刘愈有意上前,她心中的疑问更加加深。
刘愈坐了一会,估摸着御林军的哨探差不多也得手了,便要隋乂他们早些回去,言语还非常坚持。
隋乂三人还好说,不像王虎无女不欢,王虎今天就是来找女人的。
可先生的要求,当学生的不尊也不行,不然他回去没法跟老爹交待,于是带着老大的不情愿一同出了藏云坊。
夜市还是很热闹,行人如梭,刘愈与众人分开,便径直往后巷而去。
到了后巷,便见到一堆穿着便衣的人等在里面,先前装扮胡商的几个人也在。
“刘右统领。”
众人低声行礼。
刘愈摆摆手意思是不用拘小节,抬头看了看,三条绳子直通向三楼的一个窗户,一楼和二楼都是黑灯瞎火,显然此时藏云坊众人的注意力还在没结束的花魁大会上,无暇进房。
“得手了没?”
刘愈问道。
“回右统领的话,已将那小子迷晕,连同那小姐和丫鬟,那小子正被绑好了往下递。”
刘愈等了半晌,并不见人顺下来,刘愈便觉得有些奇怪。
此时何茂也从后赶过来,所问发生何等状况。
“可能有变故。”
刘愈道,“一起上去看看!”
刘愈和何茂各自顺着一条绳子攀爬而上,从窗户跃进去。
一进窗户,刘愈便觉得里面的气氛不太对劲。
桌子上趴着两个,一个是那小丫鬟一个是徐荣,少了一个。
再定睛一看,只见李遮儿很清醒地退缩在床脚,手扶着床栏,正一脸敌意地拿着一把剪刀,对着原本突然从天而将的四个黑衣蒙面人还有后上来的刘愈和何茂。
李遮儿见到刘愈,本还有些惊喜,不过她马上发现原来他们是一伙的,但出于一种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醒来这么久她居然没大叫一声。
若真叫的话事情就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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