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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现在年纪还小,他有的是时间陪着她慢慢成长。
当时怎么鬼使神差出了这个下策呢,他又给了自己一巴掌,大概是好朋友的话让自己想到了张珏,他们两个结婚再离婚,让当时自己的心乱了。
刚从极至的悲痛到极至的欢愉,又听到她说两人分开,他觉得万念俱灰,才出了这个损招,还让她看不起自己。
想到这里,张泽恨不得再给自己两巴掌,就像小韵说的先做好朋友有什么不好,转了一圈还不是又回到了原点?不,连原点也不如,反而还倒退了。
张泽叹了口气,站起来伸出手,“那走吧,我的公主,让我护送你回家!”
他整张脸肿胀,衣服也在刚才的挣扎中凌乱一片,哪有一点骑士的风度。
周韵也叹口气,拉着他的手站起,看了眼那肿起来的脸道:“还疼不疼?”
“这是我罪有应得。”
张泽闷闷地说,“提醒我以后不要犯这样的错误,也不要再被你看不起。”
说着,他心口钝钝地疼,那股疼又扩散开来,充斥了每一个细胞。
这是他宁愿死去也想护着她平安的女孩啊,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她有一点不快乐的女孩啊,怎么鬼使神差那么做了呢?
冷清的路上终于有了迟来的行人。
路过的时候,不停朝他们看,还吹了一声口哨。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谈恋爱啊!”
张泽大声叫道。
不过,叫归叫,他却把周韵紧紧搂在了怀里,免得她被人看到面目。
等人过去,周韵锤他一下。
什么谈恋爱,明明说好是做好朋友的。
张泽掩盖着心里对自己的恼怒,露出一个笑容,“我知道,我们只是好朋友,我会记得分寸的。”
要走了,他把自行车扶起来。
周韵看了看,不亏是永久牌自行车,从路上滚到沟里,除了车把歪了些,其他都没问题。
看他站在自行车前面准备把车把给扭正过来,周韵捡起那箱饼干。
饼干则不像自行车那么结实,箱子摔破了,饼干大部分也碎了,里面都是碎屑。
还有不少掉到了地上,辛勤的蚂蚁已开始忙碌着向窝里搬动。
“张泽,这是给我妈带的饼干,都被你弄坏了。”
“我去给你买两箱好不好?”
“你拿得住啊?”
看看自行车,张泽苦笑道:“已忘了我们已没有汽车了,还得靠它才能行路。”
“那你是怎么到这里等着我的?”
“这里连个出租车也没有,我从镇上雇了个三轮车,把我送到这里的。”
原来,张泽当时听到周韵说两人只做好朋友的话,一时又是心酸又是生气,径直走了。
可走了几步后,他就觉得后悔,话说出去却又不能立马反悔,就那么一步步离开了周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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