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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阵阵刮过,沈玉案依旧穿的是身单薄的劲装,不过只剩下里衣,还被抓咬得破破烂烂,冷白的肌肤露出来,染上血水脏泥。
伤势加冷风,让沈玉案轻咳几声,脸色重归苍白清冷。
苏韶棠没回答他的问题,抽出手,解下身上的披风,整个披在他身上,从前到后包裹得严严实实,而后系上锦带。
沈玉案稍怔。
她惯爱擦香,披风上也残余了些许味道,有点像梅香,浅淡安宁,又有些像丁香,静谧幽怨。
他整个人都裹在披风中,凉意被隔在细密柔软的绒毛外,身体渐渐回暖。
下一刻,苏韶棠就冷得浑身轻颤了下。
沈玉案想让她将披风拿回去,但对上苏韶棠瞪他的视线,话音就被堵在了喉间。
苏韶棠哑声说:
“我来时,皇上有命禁军进林搜查。”
言外之意,哪怕再慢,过些时间,禁军也该能找到他们了。
沈玉案将披风解开了些,凝目注视苏韶棠,他低声说:“进来。”
不是他不想高声说话,而是他疼得无力。
他浑身凌乱不堪,伤口遍布,哪怕苏韶棠随意一碰,都会碰到他的伤口,苏韶棠扫了眼,就扭过头,似是嫌弃:“脏。”
声音哑软,没有半点威力。
沈玉案垂眸,语气颇有些低落:
“我冷。”
苏韶棠稍顿,狐疑地看向他,见他脸色的确不好,才渐渐挪进了披风中。
披风宽大,勉强裹紧了两个人。
两人难免肌肤相贴,苏韶棠格外小心,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但再小心,这般近的距离也不可能碰不道伤口,沈玉案抿紧唇,脸色白了些许,哪怕伤口渗血,都不曾皱一下眉头。
好在苏韶棠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神情。
沈玉案埋头在她后颈中,呼吸浅弱,一直都不曾说话。
只在原地待了一刻钟的时间,两人就听见远处传来的声音,隐约在呼喊他们,苏韶棠顿时精神起来,她抬头,才发现,原来沈玉案早就昏迷过去。
苏韶棠呼吸稍紧,要知道,哪怕沈玉案身上只剩下些皮外伤,但伤口引起发炎,也是能够要人命的。
苏韶棠顾不得什么,大喊出声:
“在这边!”
邱二带着禁军赶来时,就看见安伯侯和其夫人裹在一件披风中,安伯侯早就不省人事,原先精致雅韵的侯夫人也狼狈不堪。
他来不及感慨二人感情深厚,或者是侯夫人居然真的找到了安伯侯,待看清二人身上血迹,忙忙让人将二人扶起,抬回营地。
苏韶棠站起来时,脚踝生疼,才察觉不对劲。
她低头一看,原来她在将沈玉案弄下树时,不小心崴到了脚。
只是当时她一门心思都在沈玉案身上,压根没有发觉。
苏韶棠抿唇,她什么时候替人做到这一步过,关心旁人,竟连自己身上的疼痛都忘了。
至于和系统兑换的木梯,自然也扔回给了系统。
苏韶棠和沈玉案一起被抬了回去。
还未出林,络秋和松箐等人就迎了上来,络秋见夫人凌乱狼狈的模样,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抹着泪道:
“夫人真是的,有禁军在,哪需要您亲自以身犯险!”
苏韶棠没说话,就沈玉案那伤势,等禁军磨蹭找到他,恐怕人早就没命了。
营地中肃静一片,二人都被抬
回了帐篷,因为二人身上都有伤,苏韶棠和沈玉案只能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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