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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o年后一个叫胡笙的男人把她带出了精神病院。
至于胡笙为什么可以把她从精神病院带出来至今都无人知晓。
“胡笙,我想要药。”
安娜见搂着她的那人没有反应,于是再次央求道。
胡笙松开搂着安娜的手臂,站起身来,转身,走到那个暗红色的大木柜旁边,他手一挥,那两个土碗上的蝇虫快的飞开来。
嘎吱一声,胡笙打开了那个木柜子。
安娜在他的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大木柜,咽了咽口水。
她知道胡笙要拿的什么东西给她,那东西就是一直让她做梦的东西,胡笙叫那东西“安非”
。
她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这药,但是只从他把她带出精神病院后,他就一直给她吃这药,也许她在疯人院的时候医生也给她吃这药,她不记得了。
不过,胡笙告诉她这药可以让她感觉不到疼痛,事实上她确实也感觉不到疼痛,她不只感觉不到疼痛,甚至连人那部分的感知都全部没有了。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把她从精神病院带出来,她的家人已经抛弃她了,因为他们认为她故意杀害了自己5岁的弟弟。
事实上她是不是故意的,除了她自己恐怕没有人知道真想。
反正她的家人一致认为她非常痛恨她的弟弟。
因为在她弟弟生日那年,她的母亲为她的弟弟去街上买了一个杯装的小猪蛋糕,吃晚饭的时候,她母亲悄悄的拿出来摆在她弟弟的面前,弟弟高兴的拍着手,这个时候她家堂屋有人在喊她母亲的名字,是过来借盐的邻居,等她母亲出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布满粉色的奶油,蛋糕上的小猪不见了,弟弟在嚎啕大哭。
她母亲见状什么话都没有说,抄起桌子旁边的桑树条,使劲朝她挥了过去。
那根桑树条,是她带弟弟去父亲劳作的地里专门为弟弟去折的,她的膝盖还有一条因折桑树条弄伤的鲜红血印。
那年她1o岁,她没有为自己辩解,眼睛里一直含着泪花,她看着她的母亲坚韧着一声不坑,晚上在床上,她脱下衣服,手指划过身体上的伤疤,有些伤疤已经变黑了,一条,二条,三条,四条……,她摸到那条湿粘粘还泛着血印的最新的伤,她母亲那最终的一挥挥掉了她心中仅存的温暖。
“安娜,给我说说铁门。”
胡笙突然转身看着安拉,咬着牙。
安娜疑惑的望着胡笙,想弄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晓西死了。”
“晓西是谁?”
“我的女儿。”
“啊,你结过婚了?”
安娜转头望着那根铁窗,偏着头,窗帘上的一朵花瓣缠绕在了铁棍子上头,它想挣脱却缠得更紧了。
她得脑中突然闪现了一个女人的脸,那个女人满脸的血,死命的拽着她的衣角,口中不停的喊着“晓西,晓西,晓西……”
“前妻。”
胡笙转了转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手指沿着戒指上的花纹移动。
喔,他画的是个“安”
字。
“我在找她。”
安娜偏着头,注视着胡笙,在她心里胡笙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他把她从精神病院强行带走,那天他就穿着这件有些黄的衬衫,一只袖子挽起到手肘,一只遮住了整个手臂。
他的头泛着油光,好像有几个月都没有洗头了。
他的脸上长满了胡茬,鼻涕会经常挂在鼻尖。
他看上去很老,最少有4o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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