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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湘然震惊了:“徐先生,你怎么知道本门武功的特点?”
邵延道:“我并不了解贵门的武功,只是一种直觉而已,你们的剑气居然能凝练到如此程度,江湖中高手的剑气与你们相比,他们剑气只能算是豆腐,而你们却钢刀,在你们手下,不论如何抵挡,恐怕就是一个结果,一剑两段。
你们已走上一种极端,哪些极端,天地会排斥。”
“正如先生所说,本门名为监天,并不是监察天下,实为天监,是老天设了一个监狱,当我们关在其中。
这也是本门不愿现于世间的原因。”
纪湘然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邵延和林韵柔才恍然大悟,武林中一个传说中无上的门派,背后却是如此,让人不能不感慨。
纪湘然话一转:“清儿妹妹那最后一剑是怎么回事?”
林韵柔怯怯看了一眼邵延:“先生,能让清儿来说说自己的理解?”
邵延点点头,林韵柔说:“先生曾讲过庖丁解牛的典故。”
庖丁解牛,纪湘然露出了不解之色,林韵柔见此,将这个典故讲了一遍。
邵延夸奖道:“清儿能想到这个典故,说明真的理解了最后一剑的本质。”
纪湘然若有所思。
邵延见此,也不打扰,只是静静等待,半晌,纪湘然向两人道谢,邵延也借此告别,走了两步,心中一动,随口高声朗读起《阴符经》:“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
……”
人渐走渐远,声音却清晰传来,直到最后一句:“是故圣人知自然之道不可违,因而制之。
至静之道,律历所不能契。
爰有奇器,是生万象,八卦甲子,神机鬼藏。
阴阳相胜之术,昭昭乎尽乎象矣。”
才余音袅袅,慢慢散去。
纪湘然默默记下这首《阴符经》,心知邵延在指点她,往邵延背影深施一礼,口中默念此经文,越念越觉其道理无穷,不觉痴了。
她却不知道,连邵延也不清楚,这是邵延紫府中的元神所为,元神近来不停推演监天门功法,不知有几万个小人玩完了,当邵延离开时,元神一动,他推演角度来看,《阴符经》可以改变这种情况,他将纪湘然当作试验品,想看看她得到《阴符经》后,会走向何方。
中午时分,师徒两人已回到外城,可不想立刻回到客栈,直接进入一家酒楼,邵延看中它,只是因为它热闹,不是邵延喜欢热闹,而是因为热闹之处,众人闲聊时可以听到各种小道消息,其中不乏一些有价值的消息,也可了解普通人对时下的看法。
楼名醉仙楼,楼下几乎已满,小二一看邵延师徒的衣着,立刻躬身道:“客官,楼上请!”
两人随小二上楼,楼上相对比较空闲,但也住满了一半,两人被请到靠窗一张小桌坐定,邵延点了一些清淡的菜,要了一壶酒,慢慢地喝了起来。
边喝边听别人的闲聊,却发现一个令邵延哭笑不得的事,旁边几桌谈的都是徐霞客,有一桌谈的是徐霞客大战花魁的事,说老天作美,花魁大赛得绣球,才子配佳人,当晚留宿红袖招,和花魁柳如是在床上大战一夜,第二天,柳如是因为劳累,在床上睡了大半天,其他人羡慕倒抽了一口凉气,真太厉害了,不少人也有点怀疑:“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
那位自豪地说:“我在红袖招有一位相好小桃红,是她亲口告诉我的,现在红袖招许多姐儿都想能和徐霞客共度一夜。
有人说徐霞客有秘方秘术,就是太监,也能让他可以行人事。”
邵延听了,只差跳出来为自己辩解,林韵柔满脸羞红,捂着嘴在偷笑,悄悄对邵延说:“先生,你真的出名了!”
不过,当听到太监一词,好像元神一动,似有什么发现,邵延只是心中疑惑一闪,思绪又回到当前,心中哀叹,流言真是无孔不入。
有一位不解问:“花魁不是柳媚娘吗?怎么冒出一个柳如是?”
“老弟,你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攻读圣贤书’,那个徐霞客诗书双绝,就在那天晚上为柳媚娘写了一幅字,‘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柳媚娘改名为柳如是,现在柳如是的大名比柳媚娘响多了,害得我那个相好小桃红嫌她的名字太俗,要我帮她改,我怎么想得出好名字,我自己的名字还是我那老爹找个算命先生给起的。”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果然好句,柳如是,果是好名,那个徐霞客能写出这样的话,不愧才子之名。”
另一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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