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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未察觉吗?它将这些人混入幻境,定要你与我全部猜破才能免于困境。”
“嗯。”
净霖双脚够不着地面,脑中还在思考他事,口中迟慢地问:“你抱我做什么?”
“让你快想!”
苍霁猛地将他扛上背,“只要你猜出它要的东西,它便不会继续。
我已经不想做左清昼了!”
净霖被扛得险些栽进黑暗,他说:“不行,我想不到。”
苍霁已经被吞到了大腿,他冷不防地道:“我已经怀疑它在以公谋私,有意为难我!”
若是陷下去再来一遍,苍霁怀里塞得是净霖,他是吞掉净霖撕掉净霖……还是顺势亲吻净霖。
“你若得罪过它,为何我亦要重头再来。”
净霖指尖已经垂进黑暗,他试着抬起,发觉这黑暗像是湿泥沙。
“它到底。”
苍霁声音模糊,“想要什么答案……”
“不知道。”
净霖就着这个被扛着的姿势与苍霁共沉黑暗,最后一刻还颇为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左清昼到这个情景还‘活’着,如无错,接下来便是要你我明白他是怎么死的……你……且保重。”
泥沙层积,两个人坠入碎景。
铜铃晃声重组,见千钰笑颜一瞬破碎,左清昼的身形化莹融于黑暗。
苍霁分明紧紧攥着净霖的手,却于沉陷时逐渐感觉他的手一点点被拉出,直至彻底摸不到。
这要死的铜铃。
苍霁伏地而醒,出乎意料,这一次身体随心而动,不再被“左清昼”
取代。
他闷声爬身,手才动,便发觉自己被铁链铐在地上。
苍霁丝毫未将凡人锁链看在眼中,然而他振臂时四肢乏力,灵海凝固不动。
又他妈的被锁住了。
苍霁泄气松力,抬眸转望。
周围昏暗,斑驳灰白的墙壁在油灯投射中能见到手指划痕。
臭味从更黑的地方浓郁溢出,地上潮湿,立着各色刑架。
苍霁在地上嗅到了血味,那种已然干涩后的苦臭又混杂进新淌的腥咸,让他食欲大减。
苍霁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虽然没有再变成“左清昼”
,却成为了“左清昼”
的身体。
他翻过卡在枷锁中的手腕,看见上边已经磨得血肉模糊,他似乎瘦了一圈。
苍霁有些眼花,他曲肘撑起半身,察觉左腿无力。
他挪着枷锁,在“哗啦”
声中移向刑架,撞身靠在底下,翻身拖回了腿。
可是左腿。
苍霁愣住了。
可是他的左腿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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