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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肃清,旧案昭雪,左郎因此登顶内阁,一世坦荡!
这其中根本没有楚纶,也不该有楚纶,可刘承德偏偏在紧要时送了楚纶这支笔。”
千钰眼底恨色,“这支笔篡改命谱,搅乱凡人生途,致使左郎蒙冤入狱,遭受那百般折磨!”
“这支笔。”
净霖隐约有更大的猜测,这使得他一直笃定的想法再次被推翻,乱成麻团。
他沉眉说,“你怎知道这支笔有篡改命谱之能?”
“我不知道。”
千钰扶桌俯身,狐狸眼神毒辣,“我若知道,我必先杀了刘承德,再折了这支笔。
正是因为我不知道,才任由他落入楚纶之手。
我后来再入黄泉,发现命谱经人翻动,改得面目全非。
这天底下能有这等特殊之能的笔,唯独颐宁贤者的而已!
可是多奇怪!
颐宁贤者便半分不知晓吗?他将这支笔掷落中渡——难道九天境中的诸神已经沦落到参与人事,为虎作伥么?!”
净霖说:“颐宁为人刚直,此事许有曲折。”
“我不信。”
千钰一字一字地说,“这天底下的神佛妖魔,我全都不信。
我只信我的眼,若是他们皆参与其中,即便是颐宁贤者,甚至是九天君神,我都会一一列清,让他们挨个给左郎偿命。”
净霖手指半遮住狭长的眼,他盯着千钰,说:“你若有此等本事,左清昼便不会死在狱中。”
千钰唇间泛红,他呼吸急促,指间紧绷。
“你私与凡人结缘,再滥杀生灵,经由追魂狱或者分界司追捕,便是投入畜生道。
只要再在你命谱上提几笔,别说做妖,就是当畜生都难保性命无恙。”
净霖疲惫地闭目,过了半晌,才说,“你知我因何而来吗。”
千钰别开头,涩声:“听闻是为了个铃铛。”
“不过是托辞。”
净霖说,“我为左清昼而来。”
千钰当即退身,说:“你、你们……”
净霖再睁眼时已一片冷清,他说:“实不相瞒,我们二人身负委托。
左清昼的委托只有三个字,你若还能冷静,我便告诉你。”
千钰看着净霖,净霖却翻起茶杯,话锋一转,“但你不能跟随我们二人继续查案。”
“我不会放……”
“左清昼尸身能置多久,一个月,一年?他已经死透了。”
净霖冷酷道,“他会在你眼前腐烂消失,你连回魂的机会都没有。”
“这与你何干!
我自有法子。”
“这与我无关。”
净霖说,“只是与左清昼的委托有关。”
“你骗我。”
千钰盯着他,“左郎与我形影不离,他不会瞒着我做什么委托。”
“就像你以为命谱万无一失。”
净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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