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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四年二月一日
天气在一夜间又变冷了,刮风。
早上在外面卖糖果,中午去店铺,呼呼的风冷冷的多少有些无聊反而看进了书。
看徐志摩的散文,虽然冷冰冰的感觉不那么好受。
我现在的烦恼还是过年后不知做些什么工作?前面的路仍一片茫然。
母亲见人家嫁女就颇有感触地说:“父亲希望有一个女儿嫁远些可以去走走不是女儿全在乐昌。”
就又说起去香港,她说楼下阿婆的女儿也嫁去香港。
我想自己能嫁去也算了,不一定好但能解脱人生的一个烦恼吧,早有这个打算,可惜事情并不如人意,要去刻意也只让自己苦,一切都不必太强求。
有了婚姻也不能自由去玩了。
一天忙到晚的在外做生意连电视剧也看不到,有些累,也失去了娱乐,只有家庭的温暖,还有八天就过年了,也想年快点到来吧,尽管怎样的落寞寂寥无伴,也是不想太累。
晚上写日记时父亲还说你不写封信给表姐?我也想这样做觉得踏实。
明天就是我二十五岁的生日了,二十五岁,还能不急吗?二十五岁,真的能选择到自己要的生活么?心里没有了爱情,但依然渴望爱情,也许再过十年,到五十岁那时才能找到真正的爱情?手相里感情线上说到那时才没有分离。
生活,一天一天的重复,像行尸走肉一样,除开能去新的环境感受不同的人生外,有没有爱情有没有金钱都很重要呀,如果有钱,就有所期待什么时候去一个喜欢的地方与喜欢的人共度。
九四年二月二日
今天是我农历生日,三姐说:“又大了一岁,二十五岁的人了还那么不懂事,若早婚早做妈妈的人了,送什么给你呢?”
在家有母亲姐姐外甥提起记得自己生日,在外打工有谁说起呢?其实,每年生日我也很想像别人一样开生日晚会唱歌跳舞吹蜡烛吃蛋糕什么的,但像我们平凡人哪会像有钱人那么铺张只是平平淡淡度过而己,加菜父亲也不准我说,还真让我扫兴。
艳芳送了一张卡片给我,开始她说与华华送一本日记本给我的,
晚上她粘着我,我在录歌录独白,真想穿着那件纯白的毛线衣与她共舞。
多想和一个自己爱的人相拥共舞,能让他欣赏到自己的温柔美丽就够了,可惜这也只是幻想而己,不过这也是很浪漫的事,而现在是连幻想也没有。
九四年二月四日晴
早上阴沉沉的天下了些小雨还有些雾,是立春,春天悄悄到来,过小年还有一星期过春节了,在这样的季节,让我想起五山的春天,那时有爱情,虽然很渺茫很无奈但还是爱了。
加上三姐又说起五山,就让人忆起或怀念那春天的浓雾,缠绵的春雨,开得轰轰烈烈的映山红,和韩燕去摘花挖笋的日子,以及和沈那缠绵不清的爱情。
那时很天真,也很浪漫,很无奈也很忧郁甚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