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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来排除去,只剩下最后一头鬼——就是那个天杀的林晓平!
林晓平这厮觊觎他戚哥已经不是十年二十年的事儿了,整整有一百年了!
他死前是一臭读书的——按林晓平自己的话来说,是个知识分子。
因为这家伙喜欢男人,于是被族人架在火上活活烧死。
他成了野鬼也不消停,人模狗样一读书人,脑子里成日就想着怎么勾搭上戚哥,怎么给小福做爹。
林木白忿忿地一捶手掌心,心想这可不成,林晓平该不会为了得到戚哥不择手段吧?司予这个人类长得那么漂亮,林晓平就上了他的身,企图用司予的身体去亲近戚哥?
林木白越想越可怖,一阵风吹来,他浑身哆嗦一下,这才发现背后全是冷汗。
他绕着一棵树转了几圈,急得手指尖冒出了几根细长树枝,想着这事儿必须报告给戚哥,不然……不然万一戚哥真被“司予”
勾搭走了,那谁给他做饭啊!
他狠狠一跺脚,快步朝43号房冲过去。
-
司予回家后先冲了个澡,本想着顺手洗个衣服,但屁股一沾沙发就开始犯懒。
他伸了个懒腰,想了想脏内裤和袜子攒了四条,要不凑够七条再一气儿洗了得了,不然多费水。
司予躺在沙发上,昏黄夜灯照得人昏昏欲睡。
今晚那只丑了吧唧的蝙蝠没来,估计是进不来。
白天小福待在这儿玩了一天,门窗紧闭,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小蝙蝠找不着路会不会着急。
丑蝙蝠成天晚上往他屋里跑,冷不丁今晚没见着,司予还有点儿不习惯。
他在心里笑自己脑残,不来最好,这么个丑东西,最好再也别来家里吓唬他。
司予翻了个身,一眼就看见茶几上摆着的那朵小黄花——他刚在水塘边摘了两朵,一朵被戚陆拿走了,现在只剩这一朵。
他一只手臂枕着脑袋,空调开着28度制热,暖黄灯光把眼皮照的沉甸甸。
司予半闭着眼,半梦半醒间恍惚看见一双手指修长、指骨分明的手。
那双手拿着一方黑色手帕,丝质布料摊在他掌心,仿佛和他的每一条掌纹都无比熨帖地契合。
他仔细地拈起一朵黄色花朵,那朵花很小,细嫩的花瓣上还沾着傍晚时分的露水,泥土香气未散。
他把花朵放进黑色帕子的中心,再把四个角依次往里叠好,司予急得大喊一声“那是我的花”
。
那人俯身靠过来,他带着黑色兜帽,司予看不见他的脸,只瞥见他嘴角挑出一丝轻而薄的笑意。
“被我抓到,就是我的了。”
那个人贴在司予耳边说。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唇息扑在司予耳垂,触感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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