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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讽刺,海宁终于稍稍平息了怒火,他复又退开战圈,对凯撒道:“我听雷哲说过,你和联邦有仇。”
海宁不大信任的眼光注视着眼前的机甲,“你会推翻联邦,用帝国取而代之吗?”
“真是抱歉要让你失望了,老子可没说过,更没想过要跟你的帝国扯上关系。”
凯撒干脆地道:“帝国过去多少年了?他当初是一颗星球?一个星域?你知道联邦现在的版图有多大吗?帝国的原属地恐怕也就是现在的冰山一角,复兴帝国?呵,还是醒醒吧。”
“你!”
海宁气地朝凯撒的脑门只击而来!
凯撒格开机甲沉重的手臂,对海宁道:“林臻我是不可能给你的,在雷哲的事情上你应该知道没有人比他自己更应该负责,迁怒到别人身上也救不回他的命。”
“那又怎样,若不是林臻对他的伴侣出手——”
海宁哽咽。
凯撒淡淡地道:“那你现在也在对我的伴侣出手,我们这架还打不打?”
海宁在原地站了一阵,突然恢复了‘海狮’的形态。
它四肢无法维持站立,趴在满是细沙的干燥地面,整个人无精打采。
那股憋在心口的杀意在这一瞬的停顿后,显得无可适从。
他看着头顶上蔚蓝的天空,喃喃地道:“我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了。
连雷哲都死了,他们一个个都走了,只剩下我。
一个人活着没意思透了。”
“怎么,你也想自我了断?”
凯撒不感兴趣地道。
“哈哈,这也许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海狮说着说着,一个还发出笑声的声音慢慢化作海狮兽如狮吼般的叫声,渐渐低落,变成像呜咽一样可怜的哀叫声。
他的同伴死了,很快他也会死,但这个世界依然在转。
他们的死亡不过是时间无伤大雅的一个没什么人记得也没什么人欣赏的闹剧,他们伟大的理想和抱负惶惶然之间早已面目全非,像炙热燃烧过后的灰烬,丑陋而脆弱。
海宁本就不是多硬气的人,大概是家族遗传,他没有他哥哥那样的百转情怀和多愁善感,但事实上,也是个极其感性的人。
从前喜乐哭闹就是常事,后来这种情绪被死亡也被时间一点点抹杀。
此时悲从心来,仿佛返璞归真一般,忍不住湿了眼眶。
冷心冷肠的凯撒没有受到半点触动,他自认为体贴地给了海宁发泄情绪的时间,但见他变本加厉地抽泣,不由翻了一个白眼,“到底还要不要打?你要是真想死,就快点,别给我找不痛快。”
海狮撑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两撇胡须一抖一抖得,眼睛里满是人性化的眼泪,他看着凯撒道:“你有把握离开这里?”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试试看?你如果只是要找死,不用那么麻烦,我现在就可以弄死你。”
海宁不满地道,他和雷哲不知道尝试了多少便,每一次无不适铩羽而归,而凯撒和林臻凭什么?就凭那艘破飞船?
简直在侮辱他们的智商。
凯撒没有再多解释,而是道:“这些异兽又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那个伴侣?”
他没好气地道:“我们星舰上放射一种声波,那是那家伙找死前留下来的,能够安抚并蒙蔽异兽的视听和神经,让他们陷入沉睡或者半沉睡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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