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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戏之后就是午饭时间。
常氏早让人在花厅备下了饭菜。
夫人们一桌,姑娘们又一桌。
齐珍似是很喜欢卉瑜般,排座的时候非得坐在卉瑜身边。
卉瑜虽然也喜爱齐珍的娇憨,可是对于她这么爱黏自己也很奇怪,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与人之间的磁场?
李碧华还打趣道:“卉瑜真是得了珍姐儿的欢心,这般形影不离的,连我都要吃醋了。”
丹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道:“就是了,回头我可得跟母亲说道说道,可不是我待客不周,而是三妹妹投了珍妹妹的眼缘,以至于都容不了其他人了。”
齐珍被丹瑜这般揶揄,脸又红了,急忙辩解道:“不是的,丹瑜姐姐,碧华姐姐,还有其他姐姐我都很喜欢,只是我天生嘴拙,也不知该和姐姐们说些什么,还请姐姐们别见怪。”
卉瑜虽是第一次与齐珍见面,但是齐珍这般被丹瑜揶揄也是因了自己,说道:“我瞧着珍妹妹也是想与其他姐妹们亲近的,只是方才刚好坐在我身边才多说了几句话,早知二姐姐这般吃醋,刚才我真该和二姐姐换个座,也免得这满屋子呀都是醋的酸味。”
姑娘们都被逗乐了,唯独丹瑜被狠狠呛了一番,也不再提这个话题。
饭刚吃完,常氏就推说来了个远房的老亲戚要去见见,早早把众位夫人送走了。
齐珍临走时对卉瑜恋恋不舍,道:“卉瑜姐姐,我可不可以邀请你到我家里做客呢?”
卉瑜微笑道:“当然可以啦,我也想多与珍妹妹聊天呢。”
齐珍可高兴了,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道:“那可就一言为定了。”
看着齐家的马车渐渐远去,朵瑜说道:“没想到珍妹妹这般喜欢三姐姐,倒真是难得了。”
卉瑜笑道:“怎么,难道四妹妹也吃醋了?”
朵瑜跳脚道:“三姐姐就会笑话我。
我是觉得珍妹妹这么恬静的性格,看着倒像是故意亲近姐姐的呢……”
其实卉瑜也感觉到了,按照齐珍这般安静乖巧的性格,不应该一见面就对陌生的自己这么亲近,难道是有什么原因她才故意接近的?可是自己与她素未谋面,有何原因要故意接近自己?
齐府主院里,齐夫人曾氏正伺候左布政使齐书平更衣。
待给齐书正都换上便服之后,曾氏说道:“今日肃北侯夫人邀了各家夫人连同小姐去看戏,妾身便带着珍儿一块去了。
回来后珍儿一个劲地夸楚三姑娘如何如何好,倒是没听她提起楚二姑娘和李家姑娘。”
齐书正道:“珍儿虽然贞静内向,但是向来敏感,看人也准,只是楚三姑娘没了父母亲,又只是四房的姑娘,到底与肃北侯府隔了一层。”
曾氏道:“老爷,虽说楚三姑娘不是长房所出,可这未免不是好事,当今圣上对手握重兵的几个侯府态度不明,若是以后要收回兵权,肃北侯府首当其冲要被收拾,要是求娶了楚家二姑娘,咱们就等同于与肃北侯府是一条船上的,只怕会受牵连,如今老爷又临到述职,要是想回到京城谋一个好职位可要慎之又慎。”
齐书正虽然官至西北左布政使,但是一介布衣出身,而曾氏乃是京城大家曾家的嫡女,对于朝政世家之事有时比齐书正还消息灵通,所以对于这个正室所说的建议,齐书正一般都会听取。
齐书正思考了一番,道:“夫人言之有理。
若是要与肃北侯划清界限,李家姑娘不是更合适吗?”
曾氏道:“李忠虽是李家嫡子,但是毕竟是二子,上比不得李驸马,下比不得状元郎李翰林,而且李家子嗣甚多,就算是娶了李家姑娘也未必得了多大的助力。
而楚三姑娘的母亲段氏是定国公府老夫人的老来女,本是掌上明珠却是远嫁,如今又早早去了只留下一个女儿,定国公府对这个外孙女必是多有怜惜,若是得了定国公府的相助,再加上咱们鹏儿的天资,还愁前程无望么?”
齐书正听曾氏分析地有理,就道:“那咱们事不宜迟,赶紧上楚家为鹏儿求娶楚三姑娘。”
曾氏却不着急,道:“楚三姑娘刚出热孝,此时提亲未免太早。
而且待我书信一封于父亲,探探京中情况再定。
咱们鹏儿可是你我唯一的儿子,这亲事可得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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