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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自掘坟墓吗?殷氏宫闱内的老麽麽没教过你,给丈夫宽衣解带时,需要双手吗?”
明知她的右手废了,傅翼还故意找茬,一把抓住她的右手,放在自己里面*的系带上,另一只大手紧握住她的左手。
“解。”
强人所难,绝对是强人所难。
传闻,说眠霜专恣跋扈,殷卧雪此刻领教到,什么才是真正的跋扈,殷卧雪目光在左手与右手之间徘徊。
“看什么看?给朕解。”
傅翼浑身上下不可一世的冷冽与霸气,凌厉的目光,盈起一股萧杀之意,他就是要故意刁难她。
他宁愿她像以前一样,遇到不顺心的事,就咆哮如雷,也好过现在的她,不死不活,面对任何事,她都淡然处之。
这样的她令他很不爽,因为在她的眼底,自己的报复是那么的可笑。
“一定要这样吗?”
用右手解,她根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殷卧雪仰起小脸,清冷的目光没有一丝动容,就这么淡然的望着他,眼神却是讽刺。
自小她接触的人就不多,就算被接回去,封为郡主,在哥跟叔叔的羽翼之下,她活得无忧无虑,如果不是破浪哥哥那件事,殷卧雪会一直觉得自己是上天的*儿。
哥和叔叔给予了她平淡中的快乐,破浪哥哥给予了她从天堂跌落地狱的痛苦,而傅翼给予她的却是在地狱中的酷刑。
“什么意思?”
微眯起的双眸豁然睁开,仿佛要将暗夜撕裂在眼中,傅翼可不认为她是在问,一定要用右手解吗?
殷卧雪微微蹙了秀眉,冷清的声音飘出。
“强人所难。”
“宽衣解带对你来说,很强人所难吗?”
冰冷的话从薄唇迸出,傅翼凌厉的鹰眸盛满一触即发的怒气。
“宽衣解带很简单,可难得是,你明知我的右手废了,而你却抓住我的左手。”
殷卧雪的语气很平静,宛如她在说别人的事般。
傅翼目光移向她的右手,手腕处被纱布包着,因刚刚自己抓起她的手,刻意碰到还未彻底愈合的伤口,纱布上溢出血丝,而被折断过的五指,依旧红肿着。
看来她的右手还真是废了,原本他还以为御医是故意夸大其词,经刚刚他的测试,也验证御医所言非虚。
“你恨朕吗?”
傅翼放开殷卧雪的手,退后一步,坐在*边,犀利的目光紧锁在殷卧雪身上,不容她逃避。
“恨,有用吗?”
殷卧雪反问道,见傅翼脸上的神情变了变,殷卧雪接着说道:“在这世上,恨最无用,纵使你恨透心扉,恨到毁天灭地,右手也不可能再恢复。”
原谅宽恕一个人并不那么困难,爱恨只在一念之间而已。
“你这话,意有所指。”
精明的傅翼不可能听不出她语中的深意,拐弯抹角在说自己呢?这女人还真让人费解,他笃定不准,那个才是她。
“你想太多了。”
殷卧雪愣了愣,瞬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那番话是说给自己听,绝非他,在清楚的知道,他对眠霜的恨已经根深蒂固,殷卧雪就没想过用话语,或是旁敲侧击,让他放弃。
有些人是为了恨而活,一旦让他放弃恨,就等于是让他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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