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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阮夏从快递手中接下的蛋糕盒,傅岳问:“你订的?”
“不是啊。”
拆开蛋糕上丝带,打开盒盖,阮夏却愣了愣。
“那是谁送的?”
见傅岳走了过来,阮夏慌不择路地用手挖掉了上头用巧克力拼成的字,直接塞到了嘴巴里。
她在乐团混得如鱼得水,并不想离开,若是让傅岳知道首席指挥在追自己,指不定要生什么事儿——因为从小漂亮到大,她有一百种方法能不伤颜面地让追求者死心,只要傅岳不再插手的话。
“你吃掉的是什么?”
傅岳看了眼蛋糕上被挖掉的部分,狐疑地问。
艰难地咽下所有字后,阮夏被甜腻的巧克力齁的半晌才呵呵笑道:“巧克力啊,我没吃午饭,现在好饿。”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饿的重乳酪蛋糕被心虚的阮夏一口气吃掉了大半。
晚饭偏偏又是火锅和炸汤圆,吃过饭后到睡前,阮夏干呕了数次。
知道蛋糕有问题的傅岳忽而灵光一闪,装着傻问:“你怎么了,不会是怀孕了吧?”
“当然不是!”
阮夏不敢提蛋糕,只说,“我们每次都有安全措施。
怎么可能。”
因为她刚刚的举动而闷闷不乐的傅岳眯了眯眼,故意吓她道:“其实上个月,有次tao破了……我不敢再让你吃药,又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不会那么巧,又一次就中了吧?”
想起之前宫外孕的经历,想起这个月亲戚似乎还未到访,阮夏吓白了脸,怔了许久才说:“你怎么还愣着?快滚下去买验孕棒!”
“那个不准,咱们不如直接去医院验血。”
公寓附近就有间医院,傅岳却执意舍近求远,到了季泊谦工作的医院,只说她有过宫外孕史,顺便让季泊谦介绍个医生做全面检查。
因为有季泊谦的面子,结果很快便拿到了。
见到傅岳脸上的笑意,不敢直面报告单的阮夏松了一口气:“没有?”
“有。
我们当爸妈了。”
“……”
刚刚24岁的阮夏大脑当机了足足十分钟才说,“我不要生宝宝!”
“有了宝宝怎么能不要?你不是很想有个血脉相通的亲人?上一次你的身体已经受了重创,还不到一年又做那种手术,万一影响……”
阮夏被打击得恨不得倒地打滚,对着傅岳又捶又咬发泄道:“这全都得怪你,以后宝宝问他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我们要告诉他他是从tao里漏出来的吗?”
傅岳淡定地说:“我觉得比起这个,如果他问为什么已经有他了,我们还没结婚更难回答……”
“怀孕”
的第二天,阮夏就一路呜咽着被傅岳带去了民政局。
拿到梦寐以求的代表合法身份的红本,明知道很快就要迎来狂风暴雨,傅岳丝毫都不感到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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