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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世纪以前,当第一批通灵术导师从洛克纳星球返回,向我们传授&ldo;最后的技艺&rdo;的时候,也许我们所有人都有同样的感受。
也许一个格辛人具有独一无二的完整性,觉得心灵传输语言破坏了完整性,践踏了统一性,因而令他难以容忍。
也许这是埃斯文自己的禀性使然,直率与矜持并存,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来自更深遂的沉默。
我听见我的声音变成一个死人的声音,他的兄长的声音在对他说话。
在他和他的兄长之间,除了爱与死亡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隐秘,但我知道,每当我向他传输心灵语言时,他内心就显示出一丝畏缩,仿佛我触及到了一个伤口似的。
所以,我们之间建立起来的心灵交融固然是一种默契,但这种默契晦暗朦胧,既不能显示黑暗的程度,也透不进更多的光亮(正如我所预料的)。
日复一日,我们在冰原上向东爬行。
我们到达旅途中点的时间预定是第35天,即4月21日,然而到了这一天,我们却远远没有达到旅程的一半。
雪橇里程计倒显示我们已经走了400英里,但估计其中仅有四分之三行程是在真正前进,因此我们只能大概估计还剩下多少路程。
我们艰难地攀登大冰川时,耗费了太多的时间与给养。
前面还有数百英里要走,我很忧虑,可埃斯文却胸有成竹。
&ldo;雪橇轻些了,&rdo;他说,&ldo;愈往前走,雪橇就会愈轻巧。
必要时我们就可以减少粮食配额,你知道,我们一直都在敞开肚子吃。
&rdo;
我觉得他在讽刺,我早知道就好了。
第40天以及随后的两天里,一场暴风雪肆虐,我们被困在雪地里。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埃斯文仿佛醉如烂泥,躺在帐篷里蒙头大睡,没有吃什么,只是在进餐时间喝点粥或糖水。
可是他一定要我吃,尽管只有一半配额。
&ldo;你体验过忍饥挨饿。
&rdo;他说。
我感到委屈。
&ldo;你曾经身为领主,又有多少体验?‐‐&rdo;
&ldo;金瑞,我们修炼忍耐饥饿直到炉火纯青。
我小时候在老家就接受饥饿训练,后来在洛瑟尔隐居村又拜汉达拉人为师,修炼耐饿。
当然,来到艾尔亨朗后,我就荒废了这门功夫,但在米西洛瑞我又开始捡起来……朋友,请听我的吩咐吧,我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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