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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耸耸肩,还是一副不怎么在乎的模样,“没有,塔克瓦尔打了不少。”
宋郁发现他自暴自弃到连箭筒都没有背,吃部落软饭吃得一点不心虚。
她兜着衣服里的浆果往前,“那吃这个吧,我摘了很久呢。”
献宝似的。
裴祉垂眸,目光落在紫红色的浆果上,表情复杂,欲言又止。
这时,卡西从后面跑来,“你想要的不会是苏苏吧?”
苏苏是部落里养的一只金刚鹦鹉,老巫医和塔克瓦尔羽冠上的毛多半就是从它身上拔下来的。
宋郁被她撞了一下,整个人往前倾,怀里的浆果差点没洒出去。
男人反应快速,扶住了她的肩膀。
隔着薄薄的衣服布料,宋郁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滚烫炽热,又很快离开。
心脏跳动的速度莫名变快,她脸上一滞,耳朵红起来,转过身赶紧把卡西拉走,“不是!”
“又不是吗?”
卡西有些失望,被推着走的同时,余光瞥见宋郁兜着的浆果,“你摘这个干嘛,这些浆果都有毒,鸟都不吃。”
“”
闻言,宋郁扯了扯嘴角,难怪就在营地附近也没人摘。
“你少管我。”
她说。
-
晚上的庆典开始了。
男人们换上了传统的服饰,脖子上挂着半月形的动物牙齿链子,头发上绑着彩色羽毛。
可怜的鹦鹉苏苏身上又秃了一块。
塔克瓦尔主持庆典,男人们围着营火在跳舞,脸颊连着鼻子画了一条红色的图案。
女人们哼起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只有几个音符组成,来来回回不知疲倦。
巴姆也不想错过这场节日,躺在空地的垫子上,脸色惨白,但还是高高兴兴地看大家欢乐。
宋郁坐在一根断棕榈树干上,手肘撑在膝盖,时不时往营火里加柴。
原本负责烧火的卡西早就玩疯了,追着部落里的金刚鹦鹉,要拔它屁股上最后一根羽毛。
金刚鹦鹉在营地的木屋顶上来回飞,卡西踉踉跄跄地追。
宋郁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拨弄火堆。
树枝和枯叶燃烧发出“噼啪”
的声音,细碎的火星溅到她的手背上。
部落里的人在无垠夜色里沉沦放纵,马萨托温了一锅又一锅。
和她在城市里通宵达旦的纸醉金迷相似,却又不同。
城市里的声色犬马,是物质溢出后的无聊消遣,而在这片潮湿闷热的雨林里,这样的纵情,是整个部落与自然的斗争中,最终胜利的庆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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