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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居住在上面的人是活生生的人，就和这里的人一样，有血有肉的。

不同的是，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学会了飞行。

&rdo;

阿斯纳咧嘴笑了。

&ldo;可要知道他们不是展示双臂飞行，他们是乘形状像小车的机器飞行的。

&rdo;但我的意思很难用奥格雷纳语表述，因为奥格雷纳语中没有确切表达&ldo;飞行&rdo;的词；只有一个近义词，意思是&ldo;滑行&rdo;。

&ldo;是这样的，他们学会了制造一种机器，可以在空中滑行，就像雪橇在雪地上滑行一样。

后来，他们又学会了使这种机器走得更远更快，最后它们犹如弹弓弹出的石子，离开地面，穿越云层，穿越空间，来到另一颗星球，围绕太阳旋转。

当他们到达另一颗星球时，在那儿发现了人……&rdo;

&ldo;在空中滑行吗？&rdo;

&ldo;也许是，也许不是……当他们到达我所在的星球上时，我们已经知道了在空中行驶。

但是他们教我们如何从一个星球航行到另一个星球，当时我们还没有那种机器。

&rdo;

阿斯纳如堕五里云雾，晕头转向，仿佛听天方夜谭似的。

我呢，正在发高烧，胳膊与胸部因注射而留下的一处处伤痕疼痛难忍，也记不得自己是如何编造故事的。

&ldo;讲下去吧，&rdo;他说，想听个明白，&ldo;除了在空中行走外，他们还做些什么呢？&rdo;

&ldo;哦，就和这儿的人差不多。

但是，他们始终处于克母恋之中。

&rdo;

他格格地笑道：&ldo;始终都处于克母恋……这么说来，那是一个奖赏的地方呢，还是一个惩罚的地方？&rdo;

&ldo;我不知道，阿斯纳。

&rdo;

&ldo;这颗星球又是两者中哪一颗呢？&rdo;

&ldo;两者都不是。

这颗星球就是这颗星球，是怎样就怎样的。

你出生在这里，而且…

…存在就是合理……&rdo;

&ldo;我不是在这里出生的。

我是来到这里的，我是选择这里的。

&rdo;

我们四周阴影笼罩，寂静无声。

宿舍高墙外面远方乡野的宁静中传来一丝微弱的声音，那是手拉锯的咝咝声，如怨如泣，除此以外，万籁俱寂。

&ldo;唉……唉，&rdo;阿斯纳呢喃道，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腿，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轻得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ldo;我们谁也没有选择。

&rdo;

那次谈话后，他就陷入昏迷状态，很快就撒手归西了。

我不知道他被送到志愿农场的原因，犯了什么罪、什么过错，他的身份证件有什么问题，我只知道他在普利芬农场呆了不到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