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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企业不景气,加上妻子白美玲性情变化莫测,着实让他烦恼不少,而小女儿就像上帝送给他的安琪儿,就连吹侃的大话也能给他带来莫大快乐。
一冷一热,适度中和,让罗建业的心里还能保持温暖,所以,他仍然想保全这个家庭,尽管在他心灵最隐秘的地方,那个痴情女人谭雁龄无时不在向他张望。
罗玉珠也知道吻牌公司经营状况出现了大问题,她虽然留恋陈君寻的小说,却也非常希望澄莹父亲糟糕的心情,就陪罗建业去了保龄球馆。
思忖女儿的提示不无道理,罗建业真的把白美妙叫了过去,想在小姨子那里找到自信,不料白美妙保龄球打得比想象中好得太多。
为了彰显身材,白美妙穿着一身名牌修身运动服,那头大卷发,编成一个疏松的辫子斜甩在后颈,随着腰肢的扭动,于风韵中俏皮地拨摆。
一洋一土,一骚一纯,在她身上经纬交织,不甚扎眼,甚是走心。
哪怕跟她的姐夫在一起,她依然韵致不减,野味十足。
往前推算,上一次做这种发型,还是在那个遥远的情人节勾引袁金林的时候,这次再做这个发型,是不是有一种相同的含义呢?
当一道耀眼的雪光闪过,白美妙肚脐眼露出来的时候,罗建业的脸像被玻璃划了一下,而白美妙手里的保龄球则平直地滑了过去,砰,又是一个满贯!
是胸器,还是凶器?白肚皮变成了实验中的小白鼠。
这时,在一旁做裁判的罗玉珠可就看不下去了,忙插话道:“小姨,你别只顾抓球掷球,你知道保龄球的来历吗?”
白美妙自豪地说:“赢球才是王道,瞧你小小年纪,脑子里装那么多东西,能盛下嘛?”
这话就是说,罗玉珠不该聪明呗。
聪明难道是有错的?罗玉珠被人小瞧,满脸不高兴,小声嘀咕:“瞎猫碰上死耗子,有什么可骄傲的?无耻近乎勇。”
继而抬高嗓门,说道:“我给你上一课吧,保龄球起源于欧洲的宗教活动,木瓶本来是木柱子,代表邪恶,球代表正义。
没文化真可怕!”
“咦?你这个臭丫头片子,胆子不小,敢损你老姨,我要是发脾气打你屁股,你爸爸在场也救不了你。”
白美妙说道,一分神,球走偏了,只击倒一个木瓶,这时她恍然大悟,说道:“瞧你这个熊孩子,哦,我知道了,你跟我打心理战,是想让你爸爸赢吧?”
听她们一唱一和,吻牌的窘境带给罗建业的烦闷,此时已是扫除大半了,家庭的温馨,看来真比红灯区的歌声更能放松心情啊。
罗建业高兴于女儿的机灵与知识丰富,这时评判道:“我说美妙,你也不能一味不服气。
体育课,玉珠赶不上你,可是文化课,你还真的不如她。
你们俩平分秋色、各有千秋,所以,我建议你们以后相互学习。”
白美妙一听,努了努嘴,耍了几句阴腔:“真不愧: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玩不过你们,不玩啦。
不过,今晚的饭你不能不请。”
罗建业说道:“不吃大餐,能请得动你吗?”
白美妙说道:“大餐倒不必,你们企业困难,我不是落井下石那种人,咱们降一个档次,就去大禹门那个海鲜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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