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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声道,“我的母亲,不久后也去世了。”
明惊玉心口就像被钝器擦了下,生疼生疼的,鼻头泛酸。
她刚刚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问缘由就胡乱猜测,这是有关谢倾牧父母的大事。
难怪她问的时候,谢倾牧眼底的光暗淡许多。
她是太过分了,她怎么可以拿他父母的大事,去做哪些乱七八糟的猜测,不管是对他父母还是他都不尊重。
明惊玉缓缓地转过身,正面对着谢倾牧。
她想道歉,她从小就是个低不下头的人,她抿了抿唇,有些艰难的张了张唇,“我——”
谢倾牧知道她想说什么,“不用道歉。
我很高兴,你这样激动的反应,说明你在乎我。”
是激动了?
谁在乎他了?
她只是不喜欢被骗,不想做替身!
就算有那么一丢丢在乎,她也只是觉得他的肉-体好用。
片刻之余,谢倾牧低沉的嗓音缓缓而出,眸色也暗淡许多,“这些都过去很多年了,我不常想起。
谢家这种事发生太多次,记不过来。”
——谢家这种事发生太多次,记不过来。
明惊玉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谢倾牧的话,就算明惊玉再怎么铁石心肠,不为所动,联想到对她好的谢奶奶还有婶娘们,她们当时是怎么承受得了,最爱的人离开自己,小五说过,谢奶奶很年轻就已经一头银发了,心里很不好受。
明惊玉什么话都没说,这次主动又安静靠在谢倾牧怀里。
她低头就能很清晰地看见谢倾牧心口旁的那道蜿蜒的疤痕,上面鼓起来的几公分尤为醒目。
看着那鼓起来的,她心口跟有虫子在钻,有点不舒服,钝痛,她尽可能地避开一些。
“那些年代的谢家经历这些事实属稀松平常,如今的谢家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这种恶性恐怖袭击,他不敢保证不会再发生,但如今的谢家相对安全。
这也是奶奶坚决不让他们这一辈人从事军务有关的工作,所有家国大业,都在上一辈终结。
所以一直以来他们几个小辈在外面不管多么横,在家里都听奶奶的安排。
明惊玉在谢倾牧怀里,低着头一直不说话。
谢倾牧笑她,“刚刚小嘴不是巴拉巴拉很能讲吗?小脑袋不是很能想事情么?这会儿怎么跟个小鹌鹑似的缩起来了。”
明惊玉做了会儿心理建设,从谢倾牧怀里抬头,深呼一口气,“谢倾牧我为刚才我的无理取闹,向你道歉。”
她这个人吧,她觉得自己还算有点脑子,应对事算理智的,怎么就瞎猜,脾气还上来了。
谢倾牧望着眼前原本傲娇的小孔雀,这会儿这么郑重其事的跟他道歉,嘴角上扬起来。
“不许笑。”
明惊玉瞪着他,出声警告。
谢倾牧当真敛了敛笑,“其他我不说你了,也怪我没跟你提过,不知者可原谅。
这枚婚戒不许再摘下来,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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