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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接过画,不急着展开看,只是问道:“只选了这一位?”
白子秋笑道:“甥儿倾心于兹,旁的也懒得多看。”
啊呸!
水云闲恶狠狠地瞪着白子秋的后脑勺,心里骂道:当初看到这幅画时,你还装不乐意呢!
刚才在屋里,还跟我说那种暧昧话呢!
这会儿倒装起痴情种来了?
定国公喜笑颜开:“好好好,看来这位必定是最如你心意之人。
上次跟你说的你母妃留给你的黄玉,你可找到了?你母妃是想把它留给与你相伴终身之人的,待你定亲之时,便可送此玉给这位姑娘作定情信物……”
白子秋干咳了一声,打断道:“舅舅赶快看画吧。”
水云闲低头,悄悄抬手摸向胸口,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这玉散出来的温热之感。
刚刚他们说的……可是这块玉?
定国公以为自己的外甥等不及了,眉眼笑的更开了,难得他对自己的婚事这般上心,一定要趁热打铁才行。
“哎哎,看画,看画。”
定国公缓缓展开画卷,一位杏眼桃腮,身量苗条的姑娘映入眼帘,身着娇黄色金丝刺绣拖地长裙,头戴一支嵌宝石的镂空飞凤金步摇,明眸含笑,娇俏怜人。
定国公的眼神不自觉离开了画卷,看向了那立在瑞王身后的女子,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又低头看了看画卷。
水云闲被定国公看得好不自在,见他看一会儿画又看一会儿自己,她低头把自己打量了一番,好像没什么不妥啊!
难道是……画有问题?那画上不是先前她选的忠勇候的次女吗?她好奇不已,踮起脚尖想往画卷里看,手不知不觉按到了前面白子秋的肩膀上。
白子秋抬眸见定国公看画看得入迷,悄悄一转头,低头朝水云闲手指上轻轻咬了一口。
水云闲连忙缩回手,在白子秋肩上轻声拍了一下,以示警告。
定国公盯着画卷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确定了,这画上女子现在就站在瑞王身后,只是……这画侧的落款小字写着的却是:泰安侯之女纪云闲。
看到此,定国公皱了眉,他的妻子是老泰安侯之女,自泰安侯过世后,妻子的长弟,也就是侯爷的嫡长子,袭了爵位。
可据他所知,他这位大舅子,只有三个儿子,不曾听说有女儿啊……
“这个……泰安侯他……有女儿吗?”
白子秋笑道:“以前没有,以后便有了,甥儿送他一个。”
定国公听他话里有话,合起画卷,又看了一眼他身后那名女子,正待开口,忽见白子秋对身后那女子说道:“在这可闷?”
水云闲摇了摇头,刚开始是挺闷的,可是现在她迫切地想知道那画上到底画了什么,定国公为什么老是往她这里瞟。
白子秋道:“这雨停了,那边坡上可要开工了吧……”
“对对对!”
一句话提醒了水云闲,这才是正事,可比在这研究白子秋玩什么鬼把戏正经的多。
水云闲正欲离开,白子秋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小声嘱咐道:“给我换回男装再去!”
用你提醒?这拖地的长裙能干活吗,上个坡都费劲!
水云闲抽回衣袖,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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