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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公主府!”
茯苓也红着脸瞪他,“你个死鱼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有驸马在里面,真出了事也轮不到你。”
扶风一头雾水,半晌,像是终于回过神,慢慢红了一张俊脸。
他又唰唰几步,重新吊回去,闭上眼,不说话了。
屋里,一番混乱之后,秋澈已经迅速浮出水面,按住她的手,还艰难维持着最后的礼数:“殿下,没事的,你站起来就好了。”
李青梧挣扎的幅度小了下来。
她本就是一时被惊到了,才会手忙脚乱自乱阵脚,眼下反应过来,也顺着她的手,很快浮出水面。
雪白的肌肤在她出浴那一刻大片映入眼帘,与方才她整个身体都浸在水中时不同,这才是真正的活色生香。
秋澈瞳孔一缩,还是没忍住,扭过了头。
最后一眼,她脑海中的想法就只剩下了一个:好白。
李青梧剧烈地喘着气,仓促地放开她的手,趴在浴桶边咳嗽,边咳边说:“抱歉……”
若有若无贴在身上的热源消失,秋澈紧绷的身体曲线也终于松懈了几分。
她咳了几声,不知道是在掩饰自己莫名其妙不肯出声的举动,还是为了打破略显尴尬的氛围:“无事,是我唐突,下次我进门会打个招呼……”
她说着,视线尽量不往李青梧那里飘,背着身跨出浴桶。
忽然听到一声细微的风声。
这声音掩盖在夏夜的阵阵蝉鸣里,几不可察。
秋澈却猛地顿了下。
李青梧毫无所觉,低声回她:“不,是我没问清楚,弄得你也这么狼狈……”
话没说完,秋澈忽然眼疾手快地扯了块旁边的沐巾,回身迅速披在了李青梧身上,压在她耳边低声道:
“噤声。”
李青梧立即一动也不动了。
两人靠得极近,李青梧半个人还泡在浴桶里,就这样站着,沐巾只围住了她上半身,从大腿根开始,两条细嫩修长的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李青梧不知发生了什么,可这样近却不能动的尴尬姿势让她实在抓心,半晌,她很小声,很小声地问了句:“怎么了?”
秋澈凝神听了片刻,没说话。
()李青梧难耐地软了软腿根。
秋澈终于注意到她的姿势,思考了一下,低声道:“得罪。”
随即弯腰,将李青梧从浴桶里,由膝弯处打横抱起,轻而迅速地走向了床榻。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一毫声音。
李青梧第一次以这样的姿势躺在人怀里,抿着唇,眼尾都羞得犯了红。
她忍不住并了并腿,又紧了紧包裹着自己的沐巾,却总感觉下半身空空荡荡的,给她一种羞耻的不安感。
可偏偏人家正经地很,目不斜视,甚至神色严肃地往前走,一个余光都没给她。
也是,哪个女子和女子接触需要顾忌这么多?
显得像是只有她一个人在这种小事上格外斤斤计较了。
李青梧偏过头,想着眼不见为尽算了,却在扭头时,意外地看见了秋澈泛着粉的耳垂。
她微微一愣。
满心的扭捏不自在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秋澈浑身紧绷,处在一级警戒状态。
多年来刀光剑影的经验和她全身上下的危险感知力都在告诉她,有人正在暗中窥伺她们,并毫不客气地释放着恶意。
这种如影随形、几乎令人麻木的恶意,在她将人放在床榻上的下一刻,达到了巅峰。
一道飞刀破空而来,嚣张地直冲秋澈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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