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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说说,以这几日的气候来看,似昨日那般大雨还会有么?”
谭纵来时便看过,虽然今早上停了雨,但天上的黑云却未散去,仍是那般黑压压地低的利害。
谭纵在后世也曾略微听过关于这些个云得知识,知道这云压的这般低,正是有暴雨的前奏。
这会儿看着不下,却不是什么雨过天晴的征兆,反而是乌云压城城欲摧,那是暴雨即将倾盆的迹象。
“往年四月中旬,似这等异象南京城这几年却从未有过。
便是我在余杭时,这等天气也没见过。
所以,我还真说不准。”
谭纵这时候也不敢夸海口打包票,只能说一半藏一半的:“不过我看这云低的厉害,怕是还有一场好雨要下。
只是要等多久却是不好多说,怕是这就这一两日,甚至待会下下来也未可知。”
“是么。”
赵云安沉吟了一会儿,端着半碗甜豆浆的手都停在了半空,直过了好半晌功夫才见他将豆浆慢慢倒进嘴里:“我记得你前几日曾说过,虽然这南京府的河堤有些问题,可并不严重,想来一般的涨水应该不成问题吧?”
“若只是涨水的话,应当没问题,至少这南京城的秦淮河两岸不会出现险情。”
谭纵将嘴巴里的小笼包吞下肚,又连忙喝了个豆浆顺了气,这才继续道:“怕就怕这雨一下就是两三天,到时候怕是会有洪峰出现。”
“洪峰?”
岳飞云常年在戎马数年,对于水灾什么的却是没经历过,因此便有些不清楚这洪峰的威力:“不过是一道大浪而已,难不成还能把这上好的河堤给拍碎了?”
“却不是这般说的。”
谭纵笑笑,却是给岳飞云略微解释了一番。
只不过谭纵自己也不甚清楚其中具体东西,因此解说的也是泛泛,不过却也让岳飞云大体有了个了解。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是无用。”
赵云安听到最后却是没了再谈下去的兴致。
以赵云安想来,似这等看老天爷脸色过日子的时候,本来就不是依靠区区人力能改变的,便是他们谈的再透彻又能如何!
若是老天爷真的要降下天灾的话,便是待会也可能暴雨临世,再下它个三天三夜的,然后秦淮河立马就溃堤了,谁也拦不住。
只是谭纵在后世也曾经历过那年号称百年难得一遇的特大洪水,因此对于所谓人难胜天的说法却是有些不敢苟同的。
因此谭纵斟酌过后,细细考量过后,这才开口道:“王爷,我看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
“什么准备?”
赵云安疑惑地看了一眼谭纵,却是不明白谭纵在说些什么。
谭纵深吸口气,缓缓吐出两个字:“水灾。”
“水灾?”
赵云安低声念叨了几次后,眼睛却是紧紧盯在了谭纵脸上:“你有什么想说的,不如先说出来听听。”
“王爷,我觉得这会儿咱们可以同时做几件事情。”
谭纵抿了口豆浆润了润嗓子后道:“首先,便是以工部的那些个官员为首,率领南京城内的兵卒、巡捕上河堤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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