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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孤身去了北京,在周家人的介绍下认识了程品君,阴差阳错和沈沣走到了一起。
孙立恒眉头一皱,淡淡道:“你看人的眼光,我信不过。”
这下,连霍衿悠都听出不对了。
她有点不安地想着,上回因为公公生病,和小姑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这是又要闹起来吗?
孙廷雅没有闹。
她站起身,朝众人微微一笑,“我有点累,上去歇一会儿,晚点再下来。”
她走了,餐厅里安静了一会儿,邹静放下汤碗,声音染上疲惫,“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孙立恒捏着筷子,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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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廷雅站在楼梯上,背靠着墙一动不动。
她想往上走,双腿却觉得没力气,最后顺着滑下在台阶坐下。
记忆里有一天她也在这里坐过,从傍晚到凌晨,窗外光亮一丝丝收拢,夜色黑沉浓重,像是墨汁泼上宣纸,而她始终一动不动,仿佛化身雕塑。
那一天,孙立恒知道了她和陈少峰的事。
其实也不是那会儿才知道,他们隐隐猜出她在外面有男朋友,二十多岁的女孩,长得漂亮家世又好,身边追求者当然不会少。
但那一次,孙立恒头回得知了孙廷雅的认真。
他当时轻轻笑了,仿佛她说了什么很可笑的话,“结婚?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我看你岁数也差不多了,别总在外面瞎胡闹,让你妈妈给你介绍几个男孩子处着,我们看着也放心。”
如同最烂俗的偶像剧剧情,孙廷雅却笑不出来,因为这次它发生在了她身上。
她和孙立恒爆发了一场剧烈的争吵,负气在楼梯上坐了整整一个晚上,才拨通周安琪的电话。
周安琪当时刚和席文隽结婚不久,她像一个抗|战多年终于取得胜利的老兵般,在电话那头语重心长道:“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别看老爷子嘴上说得决绝,你真倔起来他也没办法!
别害怕,我就是你的前进之师!”
孙廷雅被鼓舞了,决定效仿革命前辈的经验,彻底从家里搬出去。
妈妈很无奈,哥哥也劝不动她,从小就是这样,只要她决定做什么事,谁都阻拦不了。
他们总说她是继承了爸爸的脾气,一意孤行、唯我独尊。
可是她没想到,真论起手段,孙立恒比她狠多了。
陈少峰当时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了两年,因为业绩优秀,翻了年就能升职。
这是他努力很久的成果,可是就在迎来胜利的前夕,他却被开除了。
孙廷雅是去公司找他时听说的。
前台小妹告诉她陈少峰已经离职,她站在原地懵了好一会儿,才转身飞快地跑走。
大街上人来人往,她穿行在其中,因为心慌意乱,不断地撞到别人,身后一片骂声抱怨声。
但她听不到了,她只是想着陈少峰。
她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前台小妹说他已经离开大半天,可是自己没有收到他的电话,那么,他现在究竟在哪里?
她漫无目的,最后还是去了他家。
她和雨璇合租,他就在同一小区租了房子,三个人离得很近,经常早上一起吃完饭再出门。
她有他家的钥匙,本来是用雨璇的,两人在一起后没多久他有专门给她配了一把,在吃夜宵时随手递给了她。
他那样云淡风轻,可她还是在他眼中看到了局促,于是凑过去笑道:“别害怕,我不会夜袭你的。”
她打开防盗门,开锁时很轻很小心,生怕惊动了什么。
门口没有他的鞋子,她想着果然没有回来吗,走进去却看到他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