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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娘听出了他话音里隐隐的不悦，心中微微一颤，只好咬着唇，赶紧披衣下床。

她先去将蜡烛燃了起来，随后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道：“大人。”

他“嗯”

了一声，从椅子上缓缓站起了身，随后朝着她，双臂展开。

莹娘一开始不明其意，不由抬头望向他，再见到他的眉越蹙越紧后，接着，她的手就被他抓住，伸向了他的腰带，原来，他是要她侍候更衣。

于是她手脚笨拙地环向了他的腰身，轻轻摸索了起来，可莹娘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哪里会解男人的腰封，她是如何也解不开，不一会儿，额上便渗出了细汗。

陆清看着她额上的细汗，又看着她纤细葱白的手指，在他的腰封上来来回回就是解不开的模样，忍不住“啧”

了声道：“你连这也不会？”

听着他挪揄的话语，莹娘心里不由溢满了委屈。

她自小便安分守礼，几乎从不与外男接触，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何会解男人的腰带？陆清见小姑娘只是低着头，也不说话，狭长的凤目一眯，伸手抬起了那小巧的下巴，语气微凉道，“怎么不说话？”

莹娘极不自在地忽视着捏她下巴的手，目光投向别处，如是回道：“妾从未做过这些，自然不会。”

闻言，陆清不由一愣，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再次望向她，蹙着的眉头也渐渐松开。

也是。

她虽是太医之女，但打小应该也是衣食无忧，婢女服侍左右的。

随即他假意咳了一声，没在出声，将少女葱白的手指放到腰侧，随后暗暗用力，少许耐心的教她解开自己的腰封。

“这回记住了么？”

陆清松开了她的手。

莹娘低着头面色绯红，不由攥紧了自己的玉手，突然想起他进屋便提醒自己的身份，连忙乖巧道：“妾记住了，大人。”

“嗯。”

陆清应了声，像是满意她的回答。

莹娘回完了话，只见陆清依旧展开双臂站在她面前，看来，这应该是让她继续的意思。

她只好硬着头皮，将他的外衣脱了下来，虽然过程依然有些笨手笨脚，但好在男人没在说什么。

等伺侯完他更衣，她已热的满头细汗，顾不得擦汗，她忙将他的衣裳展开抖顺，放挂到了一旁的金丝楠木施上。

做完这些之后，她便垂着头捏着衣角站在离床榻不远的地方，一不吭声。

陆清坐在床边，就着摇曳的烛光看着她，小姑娘雪肤花貌，一双美目总是雾蒙蒙的，像林间的麋鹿般，眼角亦含青涩，亦含妩媚，不禁勾唇一笑，她果然长得跟那妖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