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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蒋瑶山和徐慎如都是听他胡乱吹嘘过的。
蒋瑶山是第一个,表现得非常严肃认真,而第二个听他说的徐慎如,就没有这么肃然了。
说话的时候徐慎如趴在沙发上,王采荆坐在茶几前找吃的,越说声音越小。
徐慎如问他:“你是认真这样想的?”
王采荆那时候年轻。
他年轻时肤色比现在更白皙,戴着眼镜尤其闲静文雅,简直想不到这人日后性格那样狂放。
被这么一问,那白皙面颊几乎泛红,王采荆愣了愣才低声道:“是的,我也并不认为这完全不现实。”
徐慎如就趴着伸手拿他刚找出来的饼干吃,一边吃一边道:“噢,原来我们彼此彼此。
你还好意思笑我说什么国家天下,这难道不是半斤八两么?”
王采荆就不说话了,嘎吱嘎吱地吃饼干。
吃了几块,他才笑道:“那可不是。
我和你比,我笑话你,最多只能算五十步笑百步。”
徐慎如这次是真笑了,把头埋在沙发上,简直乐不可支。
他笑够了才说:“不,我是五十步,你才是百步。
名山事业比一时功名要难得多,你读了那么多书还不明白这个,真是让我觉得你的名山事业堪忧哪。”
这对话最后变成了毫无意义的车轱辘,两个人谁也没轱辘过谁,都觉得还是安心吃饼干为上策,王采荆一边吃一边小声道:“可真是,我怎么会认识你的?”
徐慎如伸手抢了最后一块饼干,笑道:“是蒋子玄介绍的嘛。”
原来蒋瑶山在结婚以前都和王采荆租同一间房,婚后才介绍他去跟徐慎如一起。
租金很低,搬去那天是西洋的耶诞节假期,他一大清早过去,徐慎如向来晚睡晚起,开门时还穿的是睡衣。
他们两个住了许久,王采荆渐渐看明白了,所谓的生活费用平摊,无非是是徐慎如多摊了一点,蒋瑶山又暗中替他补了一点。
他当时并没有拆穿的能力,回国之后再去找蒋瑶山的时候,蒋瑶山却并不要他还。
这么多年了,连徐慎如都不一样了,蒋瑶山却总像还是从前的少年。
他端着茶杯,温文地对王采荆笑:“我还要养家,当时统共也没替你补过多少。
至于徐四那边——啊呀,不过是徐四周末里少出去吃酒的事。
我这是为了管管他,替他积点德,你不要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