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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愤怒地站起身,把手帕用力朝徐慎如脸上摔过去,却被徐慎如一抬手就接住了,扔回抽屉里。
萧令珈见状,差点想抓住徐慎如的领子质问他,但终究没有。
她只哑着声音问:“你怎么敢挡,你怎么敢?你……”
她没有说完,就失声了。
徐慎如很慢很慢地对她道:“萧三小姐如果不肯说,那我也自然只能什么都不知道了。”
萧令珈深呼吸了一下。
她对徐慎如说:“上星期,我二哥去出了个任务,从此便再也没回来,军方昨天确认了,发了通知到家里。
不过这些信都是很早的了……他很久之前,就已经把这些寄给了我。
他不舍得销毁,但是又怕一旦不回来了,这些信会被放在遗物里寄回家,那就会让父亲和大哥看到。
他不愿意这样,所以就先寄给我,叮嘱我说,要是有一天他不回来,就让我替他物归原主。”
徐慎如点了点头。
萧令珈又说道:“还有这个。”
她从包里单独拿出了一个没封口的信封递给他,徐慎如倒过来晃了晃,从里面倒出两张照片和一张折成小块的信纸。
那是两张不大的、他很熟悉的照片,他以前曾经在萧令望的口袋里见过它们,翻过来,连背面被年轻人写下的那行字都还没有彻底淡化,依然好端端地在上面。
萧令珈低声说:“这些事我都知道,所以他才会交给我。
我不是什么能按捺住好奇的人,所以照片和纸条都读过,徐先生,你也读一读罢?”
这还是他近来第一次收到萧令望写的东西,却从未想到是这般情境。
他慢慢地拆开了,又慢慢地读,似乎怕读得太快,就再没有新的可读。
“我大约是像许诺的一样渐渐学会了忘情罢?至少当此落笔之际,心海潮平,似乎已不再为什么额外的事情而动容了。
我今天本想将那些信件都销毁的,却终究不舍得,最后又想,既然旧时的真诚是那样真,我又永不以之为耻,所以何必用烧信的办法将从前岁月一并销毁呢?本来自己也并非一个有仪式感的人。
今夜我在华阳机场,同屋的战友去出任务,真正是独宿江城了。
我以前曾经说过,我在国外时就对飞行极有兴趣,也很认真地研究学习过,但因为家中的反对,起初并未曾真正实现自己的理想。
父兄此前故意令我在他们的保护之下,乃至于有白门时临危脱逃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