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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你可以为阿姨喊冤,绝不能再与大姐交往过密了。”
梁玉写道:我曾劝她离婚。
桓嶷道:“这个无妨。”
梁玉将写过的纸都留给桓嶷,最后写了一张:这些你拿着,不要让人胡说我们来迫你。
那对你不好。
等他看完,梁玉将最后一张纸就手扔进炭盆里烧了。
上好的纸被木炭引燃,火苗往上一蹿,在熏笼上舔了一口又伏了下去。
南氏道:“那我们得走了啊。”
桓嶷犹豫了一下,他很想让这两位亲人多留一会儿,终于忍痛道:“路上小心,近来什么事都不要参与。”
“哎。”
南氏沉沉地答应了。
梁玉心道,但愿不要再横生枝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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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却又并不如人所愿。
事发当天。
崔颖向桓琚呈上了杜云的口供,桓琚大怒,大骂杜云:“污蔑公主、全无心肝!”
又嫌弃崔颖糊涂,居然纠缠细枝末节,不去审谋逆案。
桓琚训斥崔颖,将萧、黄、纪三人惊出一身冷汗,崔颖都不行了,难道要上卢会?黄赞抢先说:“圣人息怒,崔颖就是太直白了,有什么事都不知道瞒一下。”
桓琚骂道:“他年轻直白,你也是吗?还有你们,我是让你们查杜云有什么冤屈的吗?”
皇帝公然撕破了脸皮,毫不掩饰他宁愿不要脸也要置杜氏于死地的决心。
萧、黄、纪不再争执,一齐跪倒:“臣惶恐,臣领旨。”
三人挟崔颖、萧礼回了政事堂,萧司空道:“事已至此,谁都不要躲懒了,开始吧!”
直到此时崔颖才发现这些平日里慢慢吞吞、养尊处优,一副成竹在胸好人样的“前辈”
们,真的是“前辈”
。
萧司空发令,台狱与大理寺狱都清出专门的地方来关押人犯。
将两杜府的人员分门别类的关押,彼此不能相见。
周明都与崔颖抄家的本领是不错,所有文字材料都带回来,一页一页的找。
萧司空交给崔颖一个任务:“崔中丞,你来审杜府的管事,问出徐国夫人的侍婢现在都在哪里了,从下往上审。
品评皇子这样的事情,她干得出来!”
都不用问别人,大长公主曾经抱怨过,徐国夫人不大像话,居然说皇子不好。
那都是大长公主的娘家侄孙,她自己埋汰就算了,断不许别人胡说八道。
崔颖肃然:“是。”
黄赞主动请缨,表示他要去审杜皇后的父亲,纪申也挺身而出,亲自跟杜皇后的伯父打交道。
萧司空道:“既然如此,我便与两府的姻亲们交涉问询。”
说完,看了萧礼一眼。
萧礼道:“我去丰邑公主府。”
说不得,还要动用一点大长公主的影响力,把丰邑公主的府邸、别庄、属官、面首都给控制了,不能让他们胡说八道。
几人分好工,各自行事,本以为可以将事情很快地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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