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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声钻进被子里毫无预兆的,眼睛忽的就红了。
那晚的后来直到陈天阳回来她才平复一些,敢下床去倒水喝。
看她像是哭过,女生多问了几句知道原委。
“那种东西都是骗你这种小女孩的。”
陈天阳趴在床上安慰她,“以后直接屏蔽知道吗?”
她眨着眼扯了扯嘴角。
宿舍很快就熄了灯,余声心里有了阴影一直不敢睡觉。
她听着催眠曲仍旧失眠到了天亮,第二天一直都没下床听歌发愣。
又是这样剩下她一个人。
外面的雨依旧没有停,噼里啪啦的砸着大地。
余声睡到晚上七八点爬下床来去食堂吃饭,或许是耳力太灵敏竟然听到有人在聊‘小恒星’。
她腿脚不受控制的打着伞走了去。
大概有一个多小时才到了那间酒吧门口,那会儿已经过了十点一刻。
雨水落在伞面上咚咚作响,余声站在门外又开始退缩。
即使大雨磅礴,里面也挤满了听歌的人。
余声将蓝色卫衣上的帽子兜在头上收了伞走进去,低着头的目光扫了一圈看见的几乎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她找了个门口的角落将自己藏了起来,坐在了没有人能注意到的沙发脚下。
只是随意的一抬眼,就瞥见T大的那个女主持。
余声心里顿时揪着疼跟刀子割似的,她埋头看着自己的湿了水的帆布鞋。
她想走却连头不都敢抬甚至都站不起来,一味的僵硬着脊背挺在那里。
也不记得过去多久,台下一阵呐喊吼叫。
在那嘈杂躁动的气氛里,余声听见他哑着嗓子唱别怕我伤心。
低低沉沉,平平静静。
酒吧里跟着他一开嗓瞬间安静下来,只有他低哑深沉的声音从薄唇里吐出来。
余声慢慢的小声抽泣起来。
小凉庄的那个夜晚他问过她要不要听他唱歌,好像就是这一首。
余声就那样坐在层层叠叠的人群之外将头埋得低低的,眼泪顺颊而下流到了下巴。
门外的大雨哗啦啦随着汽车而过溅了开来。
又一拨眼泪往下在流,余声连抬手去擦的劲儿都没有。
红色围脖没一会儿就湿了一层,帽檐外迷迷糊糊的视线里只看见光影散了开。
四周安静的都能听见呼吸声,一双破帆布停在她脚下。
歌早停了,然后有人蹲了下来。
“哭成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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