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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就是脾气急……”
玉仪敷衍了一句,今天不是说罗家那些污糟事时候,这一说可就话长了,----可是今日不说,等下和顾家关系闹僵了,还不知道那天才能过来说话呢。
因此想了想,先让木槿带着人都出去,只留了方嬷嬷,然后方道:“罗家四房让人做了手脚,甘姨娘给我做裙子里藏了东西,结果大病了一场。”
----何必再让外祖母受到惊吓?不想说得太过凶险,反正命都已经救过来了。
可惜豫康公主打小宫里长大,这些事见得太多了,便是外孙女不挑明,也能猜到个七、八分,冷声道:“好生猖狂!
当我已经死了不成?!”
玉仪心里叹气,四房人设计自己还好受一些,毕竟存利益关系,人家为了一大家子前程,难免会拼个你死我活。
可是舅母一而再、再而三给自己上眼药,又为得是哪一桩?
正说着话,外面丫头传了一声,“夫人来了。”
倒不是李氏想念外甥女儿,只是心下恼火,上次都吵得那般刻薄撕破脸了,今儿既不缝节又不缝寿,那个丫头还巴巴过来做什么?!
难道孔家人还不够让她闹心,还有闲情过来说话?
“舅母。”
玉仪喊了一声,却是冷淡之极。
----心下清楚,“舅母”
二字怕是喊一次少一次了。
李氏不冷不热应了一声,当着婆婆面,好歹没有摆什么脸色。
玉仪对外祖母道:“把大表嫂和表姐也请过来吧,我有话说。”
“什么要紧事?”
豫康公主虽然疑惑,但还是让丫头去叫了人,----结果徐月岚和顾明芝前脚一进门,顾绍廉和顾明淳后脚也就进来了。
而罗熙年,正晃晃悠悠跟后头,闪身去了偏厅。
李氏看了玉仪一眼,皱眉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木槿,你带人出去关上门。”
玉仪用不容商榷口气吩咐,“吱呀”
一声后,自己先跪了地上,朝着上面磕了三个头,“一谢顾家十年养育之恩;二念表哥表姐自幼相伴之情;三为今日之举先行叩拜请罪。”
“玉丫头!”
豫康公主语气有些重,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李氏轻声嘀咕了一句,“疯了。”
“我没疯。”
玉仪就跪她跟前三步处,站起身道:“倒是舅母你……”
她道:“当初舅母看不上我这个孤女,觉得不配做你儿媳,所以就给我继母写了一封信,告诉她顾家不会结这门亲,并且不再管这个人对吧?”
“母亲……”
第一个出声是顾明淳,一脸难以置信。
李氏强辩道:“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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