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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心中一惊,立刻将到嘴边的话咽了,移步走到床边去铺床。
宫中的床,褥子,枕头,被子,铺设摆放,放帘落帐都自有一套规矩。
云舟依着嫔妃的规矩推测着,将床铺布置了,床帐中的熏香也换过,心中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然后朝萧铮道:“请殿下就寝。”
人得先躺下,才能落帐。
萧铮躺在玉枕上,看着云舟,只见她持着床帘上的金钩,只等他闭眼睛,他忽然开口:“本王知道你头一天伺候人,心中不忿,我劝你最好忍气吞声,不要想着趁机行刺本王。”
说完,他闭上眼睛。
在同一瞬间,两层帘子被唰的一下放下,那金钩磕在床柱上,发出铛的一声轻响。
一点礼仪也无。
萧铮睁开眼,在帘内无声地笑了。
云舟退到阁外,那种倔强之色敛去,她望着窗外的月色,抬手拭额,发现刚才放帐的手还在微微发颤。
刚才的一言一行她都带有存心地试探,她故意小小的踏出一点边界,看萧铮的反应,发现他似乎并不是一个严苛的暴君,他显然忽视了她的一些不合规矩的行为和言语,可见他放她在身边,不是为了要一个合格的宫女,而是为了别的什么乐趣。
这试探若失败,她今日的表现恐遭一顿刑杖,所以云舟虽然现在松懈下来,但心里还是有一点后怕。
不知是不是换了熏香的缘故,萧铮很罕见的做了梦。
梦里,他被魏帝派人追杀,身上受了伤,逃到了朱雀门外,躲进了一辆空马车。
那马车是内宫娘娘们去城外道观祈福的车驾。
他躲在座位帘下,不一会,听见有老嬷嬷的声音:“公主请上车。”
随后有人脚步轻轻踏上车来。
车厢的门帘被掀起,风吹进来,带入一阵香风,让萧铮隐约觉得熟悉,但他无暇想其他。
当时的他满心里只有紧张与戒备。
萧铮侧身而躺,在女子上车的一瞬间,透过帘子流苏的缝隙,看见那公主带着帷帽,遮掩了面目。
公主身量十分清瘦,她被扶上车,坐在主座,脚上那双白色绣鞋无意间向后一退,不小心踢到了萧铮的身体。
那绣鞋明显僵住了。
萧铮满是鲜血的手迅速握紧了剑柄。
“公主,听说北燕的世子欺君犯上,陛下下令抓捕他呢。”
小宫女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