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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司抱着钟琴的骨灰罐坐在私人飞机上,一路上,他都在喃喃自语,像个疯子一样。
下了飞机,回到他经常居住的庄园,他没有将钟琴立即入土安葬,而是把骨灰罐放在主卧的梳妆柜上。
“哥。”
贺暻敲响主卧的门,轻轻地推门进来,看到贺司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疼地安慰道:“哥,嫂子不在了,但侄子他们都还需要你,你要注意身体。”
贺司低眸抚摸着骨灰罐,嘴角勾起一抹哭笑不得的弧度。
“小暻,你不懂我失去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很爱嫂子,但人死不能复生,侄子他们已经失去一个母亲,不能再失去你。”
“我不会轻生,不用担心我。”
贺暻点点头,“我就是担心哥哥你会想不开,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这段时间我会尽力照顾好他们,我相信你会挺过这段艰难的时期。”
贺暻退出主卧,轻轻地把门带上。
整个主卧的光线有些昏暗,贺司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挤出一丝艰难的笑容。
“琴琴……”
贺司不吃不喝一整天,若不是女佣及时发现他晕倒在主卧,可能真的会直接高烧而死。
贺司躺在床上,家庭医生帮他开药输液,贺暻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他。
“琴琴……”
“哥,你怎么了?是做梦了么?”
贺暻起身弯腰凑近,贺司一直在呓语,可他却听不见贺司说的是什么。
【贺司的梦境】“以后你就跟她生活在一起,代替你的母亲照顾你。”
钟琴每天郁郁寡欢,贺司以为她不会笑,正好,他不喜欢笑,也不喜欢面对太多人。
别墅里就他跟钟琴两个人,他每天除了去学校上课,就是回家待在房间里,两点一线。
有一天,他突然听到琴音,去琴房才知道原来是钟琴在弹钢琴。
她弹钢琴的模样很迷人,于是,她弹琴的模样永远刻在了他的心里。
他有很过人的记忆力,只听一遍就将钟琴弹过的琴谱记在心里。
某天,他心血来潮去了琴房,将那天钟琴弹过的曲子弹了出来,也是那一天,他看到钟琴哭泣的模样,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贺司以为钟琴是个面无表情且面瘫的女人,没想到她哭起来是那么的美,说是沉鱼落雁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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