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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芝麻糖,又打发小二去隔壁酒楼端来两碗拌面,两人一直在茶楼待到天黑,方才进了那处出事的大宅。
夜风“呜呜”
穿过墙,刮得院中草木乱飞,墙上挂着大片干透的褐色血迹,再被两串灯笼一照……啧!
谢刃道:“好吧,是不怎么钟灵毓秀。”
风缱雪问:“她今晚会出现吗?”
“应该会,这里可是她的家。”
谢刃在院中燃起一堆篝火,“坐过来,那里有血。”
风缱雪拂袖一扫,在地上铺了条巨大的、毛茸茸的白色厚毯子。
谢刃惊奇地问:“你出门还要带这个?”
风缱雪又加一层,还要再摆上一个软塌,这才愿意坐下:“是。”
软塌大得堪比一张双人床,于是谢刃也挤过来,觉得是比稻草铺地要舒服许多。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口渴了,风缱雪便又从乾坤袋中拖出来一截树杈子,上头挂满了鲜嫩欲滴的浆果。
谢刃整个人都看呆了:“你现摘的?”
风缱雪:“嗯。”
谢刃默默竖起大拇指,忍不住又问:“风兄,你的乾坤袋是从哪买的?”
虽说这东西在修真界几乎人手一个,但一般也就放些生活所需,不比普通书生的背篓强多少。
而像风缱雪这种连床带毯子往里塞,还要再捎带半亩地一棵树的高级货,在长策学府的弟子中还真不多见。
风缱雪用一包零嘴堵住了他的聒噪。
过了子时,风越发大了。
谢刃将最后一粒松子丢进嘴里。
一枚鲜红的指甲突然在他肩头叩了叩。
“咳!”
谢刃猝不及防,被呛得咳嗽了半天。
红衣怨傀“咯咯”
笑着,飘浮悬在二人身后:“好俊秀的两位小仙师。”
谢刃扶着身边人,好不容易才把松子吐出来。
风缱雪握紧剑柄,看着面前的凶煞怨傀。
其实是一个挺漂亮的姑娘,穿着红色裙装,描眉画目。
只是美则美矣,身上的阴气却极为浓厚,笑里渗着古怪诡异:“你们仗剑前来,莫非也是觉得那负心薄幸的狗男人杀不得,要替他报仇?”
“狗男人自然能杀,可那些死在你手中的修士又不是狗男人。”
谢刃道,“姐姐怎么连他们也一起杀?”
“呸!”
怨傀语调扬高,“那些修士,看着道貌岸然的,可哪个没去狎过妓,浑不记得家中还有道侣,莫说只是死了,就算被剁成肉泥喂狗,也活该。”
谢刃不解:“你还知道都有谁喝过花酒?”
“我在青楼外头守着他们呢,不会认错。”
怨傀弹了弹鲜红的指甲,“那些后头跑来杀我的修士,也不是好东西,各个色欲熏心的,只有一个年纪小的勉强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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