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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您先喝杯参茶,润润喉。”
听着努力压制,却怎么也压制不住的咳嗽声,从傅翼口中一声连着一声的咳嗽出,刘图脸上的担忧更盛,将一旁的热茶端了过来。
“再啰嗦下去,信不信朕砍了你的脑袋。”
傅翼厉声道,冷漠如冰,分外寒峭逼人。
“帝君。”
刘图还想劝。
“滚。”
傅翼抓起茶杯,朝刘图砸去,所幸这茶早就凉了,不然刘图准被烫伤。
唉!
刘图最后只能叹口气,这都是第几次被砸了,应该是从霜妃被打入冷宫,不,还更早,帝君生辰那日起,帝君原本暴怒的脾气,更加旺盛了,刘图不敢再挑战傅翼的极限,认命的退下。
傅翼的脾气谁敢忤逆,纵使是为他好,也没人敢进言。
放下奏折,靠在龙椅上,冰冽的目光中多了一份浑浊的黯淡,皇太后的话在他耳畔响起,她恶言的诅咒,难道她的诅咒真应验了吗?
他当真不配得到幸福,不配得到爱情,不配得到亲情,更不配享受天伦之乐。
近在咫尺的爱情与亲情,还是从他手中滑走,宛如捧着一把沙子,越是用力紧抓着,越是从他指缝间滑走,最后一粒不剩,而他余下的只是空凉的悲悸。
他渴望得到幸福,渴望得到她的爱,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相信真如她所说,不爱,若是真不爱,她会对自己露出那样的表情吗?自己的枕边人,是不是真的爱自己,他能感觉到,他真的能感觉到。
不然,他也不会放弃对诺儿的恩情,也要他们的孩子成功降临,可惜,他们的孩子还是没了。
到底里哪儿出了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要用如此犀利而果断的手段与自己决裂,放弃他们的誓言,放弃他们的孩子,放弃他们的爱。
“啊!”
狂乱的吼,傅翼抱着头,修长的手指插入发丝之间,狭长而晦涩的眸子有着千丝万缕,理不清的情愫。
那日的情景席卷而来,那鲜艳刺目的血,那是他流失的孩子......
倏地,傅翼长臂一挥,桌面上所有东西都被全落地,听得门外的人心惊胆战,却没有一人敢进去。
帝都西城,西湖畔,傅府。
“请问夫人是?”
老管家见门外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美妇,惊艳的容颜,额心处还有一朵蓝色的樱花,不似是装饰,看起来就像是天生的,如同那些胎记。
有些眼熟,老管家凭着他超凡的记忆思索,惊讶的叫道:“是你,你上次来找过少爷,不不不,不是你,上次......不不,你比她美艳,她额心处什么也没有,而你额心处有朵蓝色樱花,你不是她,不是。”
老管家有些激动,也有些尴尬。
“老伯,请问下,你家主人在吗?”
殷卧雪眼角弯成月牙,此刻的她以真容示人,本想易容,可随即一想,没必要,与其易一张平庸的脸,还不如以真颜示人。
“夫人,我家公子远行,尚未归。”
美人面前,谁都有些心花怒放,老管家虽上了年纪,那审美观却未淡化。
“请问老伯,你家主子何时归。”
殷卧雪摸了摸高隆起的肚子,傅歧月交给她手中的笛子,她要物归原主,再不归还给他,说不定以后就没机会了。
“这个就说不准,也许明天,也许明年,我家公子的行踪没人能掌控得了。”
管家老实说道。
“这样啊!”
殷卧雪面容一沉,愁眉不展。
“夫人找我家公子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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