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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字写在脸上，明明白白。

蒋昭明为两位发小的行为感到无奈，只得替他们打圆场：“我们几个是发小，一块儿长大的，所以都挺熟。”

众人做出了然的样子，继续热络地聊天。

一顿饭，座上各人吃得心思各异。

等人都散了以后，林悦跟着孙依依和金湘子一起往回走。

晚上有些凉，林悦裹了裹身上的针织衫，听着身旁两人聊些有的没的。

借着路灯，她看到自己针织衫的右袖管上有一块油渍，椭圆形的斑点，颜色和路灯一样，还带着一股串串儿的味道。

难洗了。

林悦盯着它，想道。

就像有些事情，即便经过时间的洗礼，即便两个人都在粉饰太平，可终归是横在两人中间的一道坎儿，永远都迈不过去。

“林悦，你怎么和于小光谈恋爱了啊？”

一旁的金湘子突然问道。

林悦看了她一眼：“已经分了，你们不知道而已。”

金湘子被噎了一下，也不再来烦她，继续和孙依依说话去了。

两人嘀嘀咕咕的说着，声音很轻，明显是不想让林悦听到。

林悦见了，步子便慢下来，给她们充分的时间和空间去嘀咕她。

至于她们对她的评价是什么，她不感兴趣，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回到寝室，孙依依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热情劲儿，拿着东西去洗澡。

窝在上铺的崔静探出头来，脸上带着让人舒服的笑容，小声道：“怎么样？见识到了吧？”

“什么？”

林悦假装自己没听出来。

崔静见状，以为她是没反应过来，便提醒道：“她坏心眼儿倒是没有多少，就是有些小毛病，你以后注意着点儿就行了。

人还是很好的。”

林悦笑着点了点头：“谢谢。”

“不用。”

崔静缩回了脑袋，塞上耳机，继续窝在床上刷某音。

林悦闲来无事，把课桌上的小台灯拧开，坐在桌前，取出笔和素描本，开始画画。

五分钟后，一个人的侧影跃然纸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串牛肉串串儿。

林悦端详了一会儿，又修改了几个地方，随后关上了素描本。

这幅画是这本的最后一页了。

从一旁拖出自己的那个小箱子，打开的瞬间，显露出满满当当的一箱素描本。

“这么多？你这么努力的吗？现在还这么拼命练素描？我艺考完以后，除了必要情况，基本都不怎么动。

当年练太多了，现在看到素描本都想吐。”

崔静听到了动静，就随便扫了一眼下来，却直接被震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