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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锤扔下手里的活买了张票就赶回了家。
他看见老爸衰弱的躺在病床上,口上戴着呼吸机,床头挂着吊瓶。
他晒得像锅盔一样黑的脸上挂着两颗愧悔的眼泪:“铁锤,对不起,对不起,拖累你了。”
原来老爸高空作业,从上面摔了下来。
老爸对电只是一知半解,他为了养活后老伴,做了瘦驴拉硬屎的事。
没摔死是万幸。
“我姨呢?”
铁锤一直管老爸的新老伴叫姨。
老爸闭了眼不回答。
几个姐姐告诉他:“她走了,回他自己的儿女那里去了。”
人家用工单位和老爸有合同,因为不懂技术出的意外,人家一分不管。
铁锤护理老爸五年。
花光了银行里的钱不说,还欠了外债。
铁锤再回到滨北市后,已经二十五岁了。
这时正好楼市大火,不少原来的伙伴发了财,唤他回去一起干。
但他回不去了。
他已经对楼市老板丧失了信心。
说他们是为富不仁之辈。
他说:“任可少挣,也不去给那些王八犊子拼命了。”
厨房里的人都为铁锤可惜,说他既然有卖房的经验就不该放弃,现在卖房可是最赚钱的,听说每个月都能赚到万八的,比个师傅赚的都多。
大家跟铁锤开玩笑:“既然卖房那么赚钱你为什么不回去?你去趟一条路,咱们也好跟着去,借借你的光啊!”
刘师傅说:“你要想回去,继续你的卖房生涯,我给你找个人,他有关系,他一定能给你找个信守承诺的老板,好不好?”
说着,奋进瞅瞅建瓴。
建瓴笑而不答。
铁锤动心了。
但想了想还是说:“算了吧。
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不相信有好的盖房老板。
你就听听房价吧,现在涨的,我一辈子都买不起房子,只能给老丈母娘当出气筒!”
铁锤这么说着,但一直在心里留意,说不准就能碰上他们。
当年他没了饭吃离开时,手里攥了那家公司的一张欠条。
时间长了,虽然忘记了那家公司的名字,老板娘的名字,但只要看见他们本人,还是会认得他们。
下午是休息的时间。
别人休息,铁锤骑着自行车满世界逛,看见新楼就进去问老板是谁,有没有个爱擦狐狸味雪花膏的老板娘。
人家回答他:“现在哪有擦雪花膏的,还是狐狸味的。
人家有钱人擦的都是一套一套的品牌的、没味的。”
但铁锤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