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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对于陈底事情本来知道一二,又见老太太对于她的事业的不明了和怀疑,料想说不出什么好话。
即如到医院堕胎,陈自己对他说是因为身体软弱,医生说非取出不可。
关于她男人遗弃这事,全局底人都知道。
除他以外多数是不同情于她的。
他不愿意再听她说下去,一心要去访北下洼八号,看到底是个什么人家。
于是对老太太说:“不用张罗了,你的事情,我明天问问陈姑娘,一定可以给你办妥。
我还有事,要到别处去,你请歇着罢。”
一面说,一面踏出院子。
老太太在后面跟着,叮咛可为切莫向陈姑娘打听,恐怕她说坏话。
可为说:“断不会。
陈姑娘既然教你到老人院,她总有苦衷,会说给我知道,你放心罢。”
出了门,可为又把方才拿粉盒的手指举到鼻端,且走且闻,两眼像看见陈情就在他前头走,仿佛是领他到北下洼去。
北下洼本不是热闹街市,站岗的巡警很优游地在街心踱来踱去。
可为一进街口,不费力便看见八号的门牌。
他站在门口,心里想“找谁呢”
,他想去问岗警,又怕万一问出了差,可了不得。
他正在踌躇,当头来了一个人,手里一碗酱,一把葱,指头还吊着儿两肉,到八号的门口,大嚷“开门”
。
他便向着那人抢前一步,话也在急忙中想出来。
“那位常到这里的陈姑娘来了么?”
那人把他上下估量了一会,便问:“那一位陈姑娘?您来这里找过她么?”
“我……”
他待要说没有时,恐怕那人也要说没有一位陈姑娘。
许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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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说,“我跟人家来过,我们来找过那位陈姑娘。
她一头的刘海发不像别人烫得像石狮子一样,说话像南方人。”
那人连声说:“唔,唔,她不一定来这里。
要来,也得七八点以后。
您
贵姓?有什么话请您留下,她来了我可以告诉她。”
“我姓胡。
只想找她谈谈。
她今晚上来不来?”
“没准,胡先生今晚若是来,我替您找去。”
“你到那里找她去呢?”
“哼,哼!”
那人笑着,说,“到她家里。
她家就离这里不远。”
“她不是住在肉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