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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是青石镇上排名第二的富户,排第一的是钱家。
原本,木家是排第一的,从木家老爷子分出大半的家产接济土家开始,钱家就越过木家排名第一了,顺延着,孙家就上升到第二了。
在木家还未破落前,这三家的关系是极好的,各家长辈间的往来自是不必说,就小辈之间,也是相处得融洽有加。
当年,孙家还想跟木家结亲来着,那会子孙家娃娃也就是现在的孙永兴才刚出世,孙家就透露出想要跟木家结亲家,只是木家老爷子没有同意,说自己早许了虞城王家,只要自己头一个孙女落地就算是王家的媳妇。
因着这事,木家还惹得孙家好一阵不高兴。
后来,木家落败了,孙家庆幸还好没跟木家结亲,否则就得被他们拖累了。
也因着木家破落,孙家跟木家渐渐不再往来,打木家老爷子过世后,两家长辈更是再无一丝关联。
按说长辈们不再来往,小辈也应该避嫌不再联络才是,偏这孙家的独子孙大少爷跟木家的长子木文鸣趣味相投,隔三差五总要约着一起外出游荡。
长辈们碍以往的情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眼了,只要木家不求到自家头上,也就由着他们去。
自然的,木文鸣沾了孙永兴不少好处,吃多了人家的也觉得过意不去,这日就邀请了孙永兴往家里去。
他打算让木氏去镇上买上一只鸡,切上二斤肉,也招待一回他。
虽然木家离着孙家不远,中间才隔了四五户人家,但孙永兴长这么大,来木家才是第二遭,多年前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来过一次,后来就被家里长辈约束不让到木家,今日,却是他第二次来木家了。
“哟,你家里难道藏着什么宝贝,这大白日的还锁着门”
,孙永兴瞧着木文鸣从腰间摸出钥匙,不由嬉笑道。
木文鸣脸上快速闪过一丝不自然,“我爹和我娘怕是出门了,家里只有我三妹,她身子一直不好,平常,家里没人时,这院门也就常锁着”
,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是对木氏有些怨起来,眼看着这快到吃中午饭的时候了,她却跑出去不在家,好不容易邀请得孙永兴往家里来,要是这次没招待上他,下次他再登自家这门,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了。
“镇上人不都说你娘认了个好闺女么,怎的,那闺女也不在家啊,嘿嘿,你说实话,你娘是不是得了别人的银子”
,孙永兴跟着木文鸣进了院子。
“别瞎说,哪有的事”
,木文鸣横了他一眼,鼻尖耸动,怎的,今日院子里有股怪怪的气味。
“什么味儿?”
,孙永兴皱着鼻子四处嗅将起来。
臭,很臭........孙永兴从来没有闻过这么臭的臭味,顾不得他翩翩公子的形象,趴在井台边就干呕起来。
木文鸣脸上黑成锅底,今日他算是在孙永兴面前丢脸丢到家了。
咚咚,咚咚.......一阵接一阵的拍门声在院门口响起。
“文鸣啊,你们家总算是有人了,一上午,我可是来你们家四趟五趟了,也不知你娘跑哪去了,我就想问问,你们家在弄什么,这都臭到我们家去了,不信,你去我们家闻闻,不光是我们家有这臭味,就连着这周遭你其他叔啊婶那,都闻到了臭味,我们在这附近寻了大半天了,发现这臭味是从你家后院散发出来的”
,别看赵氏有些微胖,说起话来一串一串的都不带下喘。
木文鸣更加的黑了脸,“婶子,你可别瞎说,这气味无形无色,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在我家后院,说不定是从别处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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