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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母亲有六个孩子,三男三女。
死的是第三个儿子,还有两个儿子为他们送终。
开始知道儿子得这种病,他们还羞于启齿,只去山上抓些草药来敷,或者煲汤水喝。
后来见全身从私处开始腐烂,蔓延到全身,才抬到镇上看。
镇上的医生摇摇头,随便帮他打一针先锋消炎,就叫去县城大医院看。
他父亲和几个兄弟包一辆拖拉机去县城。
那时候寒冬腊月,冷得很。
拖拉机上又没什么遮挡风,冷得刺骨。
在路上折腾三四个小时才到县城医院。
在路上摸摸儿子的脚,冰冷的很。
那位父亲心头一阵锥心痛,觉得儿子没得救了。
来到县城的医院,医生也摇摇头,说只有等死。
父亲可能急着赶回家,还没完全断气就拉到火葬场。
送到火炉里,还看到他在里面挣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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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等骨灰时,出现一位老奶奶,她跟那位父亲说,这么年轻入不得祠堂,要他骨灰干什么,没得花那些冤枉钱。
那位父亲觉得有道理,当即和兄弟们跑了。
他心里也埋怨儿子不争气,惹上这种病,没见过女人似的。
要找女人也找些干净的,去发廊沐足地方找,按时间算钱的,哪里有干净的。
许多年后,菊花想起他在火炉里还挣扎一下,她就害怕,觉得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