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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慎如道:“是大哥这么说。”
徐若霜从他手里接过熙熙,给儿子整了整衣襟:“那是他说的。
他怕是说给自己听的。”
徐慎如就不说话了。
他送徐若霜和熙熙上楼去睡,自己也掀开被子躺下了,早早就按灭了灯,想七想八的。
他之前给徐若霜讲家里的事,犹豫了一下,没把他看到徐若云被扒光了衣服按着上的那回事给徐若霜讲。
很难讲,他倒不觉得羞耻——羞耻是那两个人自己的事,他犯不着皇帝不急太监急——也未必是因为伦常。
他就是纯乎其纯地惊讶,觉得爱恨和这一类的东西真是神奇,比大哥吃烟还厉害。
二哥沾上了这个,比沾上烟还厉害,连自家的亲大哥都能在街上扒了走旱路。
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上,他想了一想,倒没觉得徐若云被人开了后门就不是从前的徐若云了。
他怎么看待徐若云,跟徐若云和人上床的时候是正着还是反着,这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但站在徐若云的角度,这事恐怕不那么容易过去。
徐若柏是怎么过去的?他不知道。
总不过伏低做小,或者哄骗,软硬兼施之类的罢?他们这四个人,徐若柏的脾气实在比剩下的三个都好了不知道多少,不扎人,温柔大方,又通情达理,寻常都不生气的。
但是徐若柏也自有一股执着,被他认定了,那估计轻易很难对付。
这四个人里边,徐若霜是唯一的姑娘,从小被二哥和四弟哄着,是最骄纵的。
徐慎如自己也不用说,到现在了还忘不了跟姐姐撒娇。
至于徐若云呢,平时带着一股木呆呆的清高气,遇见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躲着,躲到不得已,就拿出他那一套迂腐的原则来,无力地对着世界挥舞,真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没人听他。
徐慎如这样想着,就想起听说大哥新婚的时候,连屋里的通房和夫人带来的陪嫁丫鬟都摆不平。
但摆不平他也有办法,索性全都撵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这一招数他用得极其纯熟,对徐若霜、对自己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