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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仪笑道:“有老爷呢,我没什么不放心。”
----该夸时候还是要夸,总得让出力人有点成就感,况且事实确如此。
原本计划一整天逛街大业,只好打了个折。
玉仪回屋净了面,换了一身素面烟霞色褙子,珠钗也卸了几支,让彩鹃给自己和罗熙年上了茶,便吩咐出门候着。
罗熙年也脱了外袍,穿了一袭家常宝蓝色团纹直裰,----他衣服,几乎找不出一件特别素,仿佛故意打上标签,我就是一个标准纨绔啊纨绔!
玉仪曾经顺口问了一句,回答是有人喜欢看。
以罗熙年当时那鄙夷神色,显然这个“有人”
不是什么相好,----不过玉仪觉得彼此相处才十来天,还没有达到可以交心地步,所以没有深问,反正心下大致也能猜得出来。
倚松很就带着消息回来了。
像汪婆子这种人没啥好打听,简简单单,就是京城西面一户外籍人家,平日靠卖豆腐脑为生,落脚时间不长,一家人说话还带着南面口音。
罗熙年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这是考验自己?看看能不能做出正确决定?玉仪相信,罗熙年绝不会处置不了一个汪婆子,----只是不知道他喜欢那一款,但这件事上不容马虎,因此想了想,还是只能如实回答。
“不能抓,不能问。”
这是玉仪首先确定两点,分析道:“如果动静闹大了,难免会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而京城天子脚下,也不方便再来一次强贼打劫,“只消随便找个由头,把她们扔到牢里处理掉就好了。”
罗熙年怔了怔,接着抚掌笑道:“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玉仪拿不准他是夸赞自己,还是觉得自己狠辣,但是并不觉得这个做法有错,说道:“她们婆媳俩清楚那件事,如果妇人之仁放了她们,保不齐今后传出什么流言来,老爷和我都会有麻烦。”
顿了顿,“再说当初若不是碰巧遇见你,只怕我早已成了一捧黄土了。”
“好了,都过去了。”
罗熙年握住了她手,嘴角微弯,“你这个法子不错,等下我就叫人去安排,一定做得干干净净。”
末了还是忍不住一笑,“你现这个样子,倒有点像当初小辣椒了。”
“什么小辣椒?”
罗熙年盯着她眼睛,认真道:“就是你,我小辣椒。”
自己跟辣椒有什么关联?玉仪莫名其妙,但是丈夫要跟自己起个外号,也没什么大不了,夫妻间小情趣多是如此。
想了想,托了腮笑问道:“那老爷可还吃得惯?别被辣坏了。”
“嘿嘿……”
罗熙年咧嘴一笑,故作无奈,“不习惯也得习惯啊,谁让你赖上了。”
玉仪觉得某人天生恶趣味,比如喜欢看自己生气,因此只是含笑看着他,偏生不去接他话头。
罗熙年松了手,一副大爷样往椅子里一躺,故作傲慢道:“去给爷沏杯茶,看你老实勤份上,就给一口饭吃。”
玉仪掌不住笑了,出门掀了帘子问道:“今儿备有冰镇酸梅汤没有?”
“有。”
彩鹃赶紧去端了一碗,然后附耳道:“夫人,墨茶有话要跟你说。”
怕玉仪不放心上,又补了一句,“说是早起碰见甘菊了。”
“嗯,等会儿。”
玉仪轻声应了一句,进去把酸梅汤给了罗熙年,不紧不慢守着他喝完了,又等到吃过午饭,等人去书房了,方才得了空叫墨茶进来。
墨茶把早上事说了,怯怯道:“不知道说错什么没有。”
低了头,“我瞧着,甘菊姑娘有点不大高兴。”
甘菊不高兴?假如墨茶没有观察错,那她有什么可不高兴?难道是因为自己来了小日子,还霸占着罗熙年不放人,所以吃醋了?可是照甘菊平时表现来看,似乎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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