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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锦城不禁捏紧大衣的一角。
面对了无数的闪光灯,此刻他却像个麻雀一样紧张的想把自己藏起来,每走一步,就严肃一分。
贺锦城站到楼下,所有人很识趣的空出半块圆地,仰头往上看。
白臣秋在下面喊道,“人来了!”
贺锦城不由得紧张了几分。
楼上的窗户打开,顾引换了一身红色婚服,戴了假发套,头发垂在胸前,面色红润了一些,撑在窗台上含笑看着他。
年过半百的老翁站在高楼上喊道,“我家少爷已有心上人,特在此处设立抛绣球博心上人一笑,各位可待礼成之后到楼里尝个喜气!”
顾引眼尾有点红,手指在眼角敲打,目不斜视的接过老翁递过来的绣球。
贺锦城不禁更紧张了,盯着绣球不放。
看见那个挂满各种装饰的绣球从上面抛下来的时候,整个人身体后仰,借力使力,猛的跃起来接住绣球,将球抱在怀里。
围观群众立刻爆发出一阵尖叫欢呼,顿时响起热潮,热情几乎瞬间把他淹没,浑身热血沸腾又不知所措。
“恭喜这位公子夺得绣球,请公子上楼,”
老翁摸着胡子大笑,“礼乐轿子准备!”
贺锦城被众人推攘着上楼,白臣秋被挤的脸都变形了还给陆宴圈出一片空地,对着贺锦城耳朵大吼,“你特么就这么呆瓜上楼,好歹是用心安排,假的也给爷乐一个行不行!”
“闭上你的狗嘴,”
贺锦城举着绣球,冲白臣秋嚣张一笑,“这还用你教,顾引喜欢乖的不知道吗?”
“哈,”
白臣秋恍然大悟,看向陆宴,“装的啊,踏马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吧,还搁那装单纯?”
陆宴捡起果干递到白臣秋的嘴里,面无表情的说道,“他俩都以为对方喜欢乖的,一装一个不吱声。”
“也就贺锦城那个傻缺觉得顾引弱不禁风。”
陆宴淡定陈述,“也就顾引觉得贺锦城天天被人欺负。”
异口同声的总结:“两人都选择性眼瞎。”
贺锦城抱着绣球爬上楼。
顾引大红婚服倚窗,薄唇映红,苍白羸弱,像古代饱读诗书的体弱公子。
贺锦城眨眨眼睛,配合道,“公子,我抢了你的绣球。”
“这绣球本来是给心上人准备的,”
顾引抬眼看他,“现在你抢了,该怎么办?”
贺锦城走过去,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灯光下的顾引,觉得有些不真实。
牵起他搭在窗台上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那我只好负责公子的余生了。”
“好,”
顾引揉了揉他的脑袋,“去换衣服,一会来接我。”
“不要。”
贺锦城扑进他怀里撒娇,“不要接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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