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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川招来知轻重、有经验的婆子,强行将老太太扶上马车,隐忍着怒气道:“公子说了,老太太唯一能逃脱律法责罚的方式,便是求得大少奶奶原谅。”
他一个下人,不能指责老太太,可他觉得,老太太这回当真有些丧心病狂,若不吃些苦头,怕以后会酿成更大的祸端。
晨光照进窗棂,不似前些日子那般烈,却是山里多几许暖意。
感受到眉心柔软的触碰,林嫣睫羽轻轻颤了颤。
尚未睁眼,她便抬手环住他脖颈,嗓音微哑问:“傅锦朝,现在能把信给我了?”
昨夜回来,傅锦朝捏着信,就是不肯给她,还质问她去寺里小住没提前知会他。
无法,只好等他泄了心中那煎熬几日的火气,再向他讨信。
傅锦朝倒也自觉,没等她开口,边将信封递至她微微发颤的指尖。
可惜,那时她已神思迷离,一丝力气也无,任由那信封从指尖滑落枕畔。
一早醒来,第一句便提三表哥的信,她就是故意想气气傅锦朝。
“能。”
傅锦朝沉沉吐出一个字。
那咬牙切齿的意味,令林嫣眉眼悄然染上柔色。
她忍着笑,从傅锦朝手中抢来信封,打开一看,眉梢漫开喜色。
“表哥说,一切都很顺利,或许能赶回来过中秋。”
见她这般欢喜,傅锦朝心中暗叹,真希望谢良俊晚些回来。
念头一起,他便知不该,战场上险象环生,一切顺利是最好的喜报。
老太太到大理寺公堂时,林嫣与当着围观百姓的面,将诉状呈上。
今日主审者,正好是董澍之父,大理寺卿董大人。
因她之故,董澍已外放,并未留在京城,听说董夫人还因此病了一场。
不过,她并不认为自己哪里有错,再来一回,她也不会任由董澍乱说话。
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她就不信董大人会去包庇一个无权无势的僧人。
因空净是万象寺僧人,官府也去请了一位寺中高僧旁听。
林嫣状纸上所写,皆是实情,空净几乎不曾辩驳,便心如死灰认罪。
而老太太呢,坚决不承认曾教唆空净,甚至话里话外暗示,林嫣听空净讲经时,两人便眉来眼去不清白。
“老太太,您可不能血口喷人!”
芳茜气不过,朗声辩解,“明明是您非要拉着我家小姐一起听佛经!”
“休得喧哗!”
董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斥。
案子本就不复杂,问情缘由,又多方求证,董大人很快便做出裁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