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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
“饿了。”
克虏伯说。
那两位面面相觑着,幸好我拿了碗饭过来,而且菜不止咸菜头,略丰盛一点儿。
我把它递给克虏伯,啥也不用说了,他埋头开吃。
郝兽医问我:“哪儿还有饭?”
“满汉和泥蛋给的。
满汉说禅达人重情义,死胖子有情义,泥蛋说他娘的好像普天下有谁不重。”
我说。
丧门星点头,“嗯,云南人是重情义。”
我和老郝只好面面相觑地看着他。
老头点着头说,“有点儿缺,都看重,嗯,就是有点儿缺。
好像钱似的,好像饭似的,嗯,是这个理。”
“你这是啥脑袋撞了屁股的哲学啊?”
我问他。
“肚子痛。”
克虏伯又重复那仨字儿。
我们看他,差点儿没仰过去,他又原来那样坐在那儿,空碗放在旁边,即使是喝水我也不会有这么快的。
“……脐上还是脐下?”
郝兽医问。
“饿了。”
我说:“我……我去骗雷宝儿叫我爹去。”
郝兽医也打算溜,“我瞅雷宝儿叫你狗狗去。”
我们谁都没溜成,因为迷龙一脑袋撞了进来,差点儿没把我们顶死。
迷龙现在是一副和气生财的鸟样,一手一个扶住了我和兽医,“让让,对不住,哥们儿……”
然后他径直趋向坐在那看着他干瞪眼的克虏伯,“胖子,站起来。”
克虏伯都吓得不敢吭声了,连刚摔的都好了,马上就站了起来。
“站好。
站这儿。”
迷龙摆弄着对方,找着位置,很像上相馆里照个相碰上个很事儿的照相师,但鉴于迷龙手上并无相机,所以也很可能是尽他能为给人来上一拳。
我试图制止他,“……嗳,迷龙?”
迷龙让我住嘴,“闭嘴啦,你话太多了。
——站好了,哥们儿。
嗳,就这样。”
然后他跪下来,不折不扣给克虏伯磕了三个响头。
我们愣着。
我们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