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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荀的眼睛一直看着桌上的玉佩,苏幕的每一句话,就如今日那场暴,乱,逼着他屠杀百姓一般,让他难受,唯一能让他保持镇定的就是看到玉佩后,脑子里想到的那人。
“你接近她,也是故意的。”
如今既然都摊牌了,那他也能想得到,他救安娴也并非是偶然。
“跟着她是故意,但救她并非是为了以此来要挟你,不防告诉你,寡人能有本事混迹天涯,又怎么可能没见过天下第一美人安娴公主,早在她成为你太子妃之前,寡人就见过她了。”
话音刚落,苏幕手里的酒壶就被劈了个四分五裂。
苏幕顿时跳了起来,“说好的不动手了,你还动手!”
“尔敢狡诈!”
齐荀手里的剑再次指着苏幕,“你口口声声讨饶,可当日挥军堵在我齐国边境的人又是谁!”
这笔仗算起来,就有些年头了,但唯一那么一次差点就打起来的事,苏幕当然记得,不过苏幕觉得齐荀这话说错了,“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先蠢蠢欲动的?是你先派了奸细偷描我西北领土,又暗中埋伏,想要偷袭。”
“荒唐!
就你西北那翠草不生的平原地,孤还能玩偷袭?”
这话说的是真的,西北地势平展,要埋伏偷袭几乎不可能,埋伏远了没效果,近了又没处躲。
苏幕早就知道这些事,都是谁挑拨出来的,恨自己当年就上了当,顿时一脚踢在了桌上,骂了一句,“齐景詹那个丧阴德的东西,就是个祸害!”
骂完了还不止,又指着齐荀骂,“你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弄死,你瞧瞧自己多能干,四处征战,只要接下来将我西北一收,整个天下都是你齐国的了,多好的一把刀。”
“亏你齐荀英明,做了一辈子,到头来说不定就是为了别人做的。”
苏幕没说话,齐荀的剑这回没讲半点情面地刺了过来,“先管好你自己。”
“你要打就打,寡人不虚!”
苏幕酒劲上头,胆子也狂妄了,不似刚才那般低三下四的认怂,袖口一挽,就准备痛痛快快地干一架。
刚要动手,就见齐荀收回了剑,冷冷地说了声,“出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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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娴一觉睡到天明,也没有等到齐荀回屋,清晨起来习惯性地打开屋里前后的两扇窗,望一眼前面的云雾,再往一眼后山的竹林。
可今日那竹林像是糟了天劫,整个一片竹子都被毁了,安娴心头一惊,转身赶紧问了嬷嬷和铃铛,昨夜可听到什么动静。
两人均是摇了摇头,待看到那片竹林之后,也有了与安娴相同的疑问。
“殿下呢?昨夜没有回来,可有出寺庙?”
安娴赶紧问道。
“奴婢去问问顺庆,娘娘先别慌,殿下不会有事。”
嬷嬷说完就往外走,去后面的别院找顺庆。
顺庆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这会子更是忙翻了天,本来昨夜殿下和北三两人相遇就是一场灾难,这一摊完牌,两人就去后山的竹林里相杀,杀是杀了个痛快,可西北君主毕竟昨才从百姓的身子底下拉出来,半死不活的被抬上来,晚上才醒过来,又被殿下一顿刺杀,等结束后,人就被埋在了竹林底下,还是殿下回来找人去挖出来的,如今太医还在房里为他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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