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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他们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足尖在光滑的石地上擦了擦,君惟明目光中带着一股看上去平和,骨子里却极其狠酷的道:“所以,告诉他们无妨;在我眼中,他们已算不上群活人,师叔。
这只是一批即将失去一切的尸体而已。”
霍青淡淡的道:“不错,你可以看出他们的气色是何等灰败,又何等僵木。
要死的人,往往都是这种模样。”
于是,君惟明又自口道:“现在,我们接上方才末完的话尾,我说到什么地方来着?……啊,对了,方才我正说到要如何开启这扇小铁门的安全方法,以及如何确保我师叔老人家长居于此的平安……“君惟明合着微笑,看了看那扇正关得紧紧的,生有斑斑铁锈的小铁门,他语调十分平稳的道:“要启开这扇小铁门,而又不将里面暗置的火药引发,这个诀窍是非常简单的——如果你能预先知道的话,当你走近铁门之前,万万不要去模触那门上把手,喏,只要先这样——”
说着,他轻轻伸手以掌心抵贴于铁门正中,此刻,霍青忙道:“小子,还是我来表演吧,你积毒方除,身体虚脱,只怕不宜耗费内力,我———”
君惟明眉梢子轻扬,道:“不要紧,这一阵子我已好多了,我已先暗自运了运气,觉得还勉强可以试试。
师叔,假设由你表演,在我们的贵客来说,味道可就要差上一点了,各位,是么?”
说话中,君惟明瘀肿苍白的脸庞上,蓦然浮起一阵红霞——鲜艳如血似的红霞。
随着这片红霞的浮现,没有一丝征兆,那扇小铁门已突地震了已震。
就在铁门方才“咯啦”
震响瞬息,君惟明的左手已闪电般伸出扭转门把上,铁门也在把手的旋动中,立时悄无声息的启开!
君惟明往内侧身进入,霍青也挟提着他们四个人快步随上。
在那扇启开的铁门之后,在把柄上面;果然有一根铜丝还在轻微的晃动着。
一块拳大的白色火石垂落在一只斗大的木盒内,木盒里,齐口盛满了火药、硝石,硫磺等物,盒子正中,也端端正正的接着一块拳大火石,现在,那块方才垂落下来的火石并没有击中盒里原摆着的火石,它偏开几寸跌在一边,将盒中满盛的火药击陷了一个凹坑!
君惟明满意的一笑,指着门后把手下两分左右处的一具特制上弯镰刀——那具上弯的锋刃仅有寸许长短,却是雪亮精光,他道:“从外面一转这门把手,垂吊在把手上的铜丝便马上下降,恰巧降在这刃口上面,铜丝极细,又垂吊着一块拳大火石,下降的力量垂吊的垂压,这具特制的刃口就刚好可以把钢丝切断——这是我们几经试验以后的结果,铜丝切断后,它下面垂吊着的火石即成直线落下,正正不偏的击中置于木盒中的另一块火石,两块火石交击,立即便有火花迸溅,木盒中满盛的炸药,马上爆开,轰一切就便完蛋!”
笑了笑,君惟明道:“因此,铁门上的把手是转动不得的,一定要先以内家的震荡力使铁门震动。
铁门一震动,把手上的铜丝就会左右摇幌,再很快的旋动门把手,铜丝固然被切断,火石落下,却不会与木盒中的那一块碰击上,也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所以,欲启门之人,多少也得有点功夫才行。”
略带乏倦的打了个哈欠,君惟明再接着道:“至于怎样才可以不使这条铜丝突然中断——这种意外并非不可能,我们也有了妥启的安排,说穿了,也只是设计上的巧妙而已。
在平时,垂吊着火石的铜丝共有两根,这两根铜丝的力量是足足可以承受得起那块火石的重量的,能保证不会在没有外来域力的情形下中断;当有人去旋动把手之时,两根铜丝之一便会因旋动的力量而自行解脱一根,只由另一根吊着火石,这一根铜丝便容易由把手下的刃口切断了,假如万一没有去旋动把手而铜丝也会突然折断呢?”
“那更可以放心,火石垂落的位置就会因为没有刃口的挂切而笔直落下,它将略差一分而不能击中木盒里的火石,于是,也即是说不会有问题发生了……”
吁了口气,他再道:“总之一句话,不要去动铁门上的把手,否则,等于自取灭亡!”
霍青十分有趣的看着君惟明,道:‘小子,你把这几个混头也挖苦得够了,任你如何仔细的告诉他们入穴取宝的方法,他们如今又能奈何?”
君惟明屹吃一笑道:“如若他们仍有方法进来夺宝,师叔,我也不会自找这些麻烦了。”
霍青道:“拉开锦幔吧?”
点点头,君惟明回过身去,他们此刻站的位置,正是一道密封的,月银色的美丽锦幔之前。
那张沉厚的锦幔,便象是戏台上的一张幕,刚好把洞后的一切严密遮祝而越是如此,却又越发增强了几分神秘意味,令人渴欲一见锦幔后面情景。
侧回脸来,君惟明朝着那四位形色窘迫又惶愤得无以复加的“贵客”
古怪的一笑。
笑看世间万态,一心只求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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