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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屋内鼾声四起,三张单人床,田斌单独一张,另外四个打手挤了两张,张兴则是和看着他的一个打手,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那名看着张兴的打手,困得哈欠连连,而张兴此时毫无困意,左右看着四周,寻找着脱身的办法。
房间在一楼,但窗户外面都有防盗网,想从窗户逃跑不现实,并且张兴的双手还被捆着。
张兴看着旁边的打手,昏昏欲睡,小声冲着他说着:
“哎哥们,你给我绳子稍微松松呗,邦得太紧了,我胳膊酸疼酸疼的。”
那打手闻言,没好气说着:
“你别这么多事行不行?就他妈因为你,你看看别人都睡觉呢,老子困得要死。”
张兴转了转眼睛笑着:
“哥们,你困了那就抽烟提提神,我裤兜里有一盒软包华子,你拿着抽,给我松松绳子,胳膊太疼了。”
听到张兴这话,打手起身走到张兴身边,费力的从他裤兜里把华子翻出来,接着坐回原位,点了一根陶醉的说着:
“哎,跟着然哥混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抽到华子。”
“这次沾你光了。”
张兴笑着:
“听你这么说,李泽然对你们挺抠啊。”
“哥们,我不是跟你吹牛逼,我手下的小弟,跟我混的车房都有,抽烟都抽华子。”
打手叹口气:
“没招,自己选的大哥,要是撂挑子不干,也不行。”
“兴哥,其实说实话,虽然你跟我大哥是对头,但我个人对你还是挺佩服的,你人品没的说,我要是早认识你就好了。”
张兴苦笑着:
“哥们,你别夸我了,你要真佩服我,就给我松松绳子,当可怜我也行。”
男子闻言,看了看手中还烧着的华子,犹豫两秒说着:
“行吧,拿人手短。”
男子说完,起身走到张兴身边,把他绳子松了松,随后又坐回了原位,靠在椅子上,上下眼皮有些打架。
而张兴背着手,此刻正在偷偷的开始慢慢挣扎。
过了十几分钟,看守张兴的男子已经困得不行,缓缓闭上眼熬不住,发出了睡着的呼声。
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张兴的一只手,已经成功从绳子套中挣扎了出来,手腕也磨得通红破皮。
张兴此刻大气都不敢喘,活动活动手腕,赶紧解开身上的绳子,随后慢悠悠的脱了鞋,光着脚动作轻盈的缓缓挪动身子到门口。
张兴慢慢转动门把手,心在此刻也提到了嗓子眼,终于在将门打开一个能让一个人过去的缝隙后,悄悄的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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