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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拼出来给他听,“荷兰籍混血儿。
头发不是红色就是金色,五十五六岁,胖子。”
“从没听说过这个人。”
伍德罗以绝对自信的脸部表情来反驳,而肠子却在翻搅。
“你有没有看到任何人在给她治疗?”
“没有。”
“你知不知道她正在接受治疗?用什么治疗?”
“不知道。”
“你从头到尾都没看到有人给她吃药或是帮她打什么针吗?”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在场期间,没有院方人士在病房里。”
罗布利用这段空档来思考他的回答,也思考如何回应。
“非院方人士呢?”
“我在场的时候也没有。”
“你不在场的时候呢?”
“我又怎么知道?”
“从特莎口中。
在她没有语无伦次的时候,她或许告诉过你。”
罗布解释。
他的嘴巴微笑得很大,结果让他的好心情反而令人觉得厌烦,仿佛是他去买了一个笑话,还不想拿出来分享。
“根据特莎的说法,在她病房里的那个生病的女人,特莎是喂她的婴儿,有没有任何人对这个女人进行治疗?”
他很有耐心地问。
字正腔圆地宛如是在玩什么室内游戏。
“生病的女人有没有人来探视?或是检查?或是观察?或是治疗?任何人。
不管是男是女,黑人白人,不管是医生、护士或是非医生,外人、内部人、医院里打扫卫生的人、探病的人,或是简单的‘一般人’?”
他往后坐,最后这几个字是拼命挤出来的。
伍德罗逐渐明了自己处境的危险程度。
他们知道的部分,有多少不愿摊牌?罗贝尔这个名字在他头脑里听来宛若丧钟。
他们还会对他丢出多少名字?他还能否认多少,同时还能保持抬头挺胸?科尔里奇告诉过他们什么?为什么他隐瞒真相,拒绝共谋?或者他在伍德罗背后和盘托出了?
“她说有人来看那个女人,是身穿白大褂的矮小男人。”
他语气轻蔑地回答,“我猜是她做梦梦到的,不然就是她在讲的时候还在半梦半醒中。
我觉得缺乏可信度。”
弦外之音是,你们也不应该相信。
“为什么穿白大褂的人要去找她?根据特莎的说法。
照你说是她的梦话。”
“因为身穿白大褂的人杀死了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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