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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十章(第4页)

“你出国,秀菊也去吗?”

傅蒲生问。

“这样计划!

她自己也要去训练训练!”

王伦自信地说。

“啊!”

傅蒲生说,显然无话可说,沉默了。

王定和冷淡地笑着看了蒋秀菊一眼。

“我说女孩子家总要恋爱的,一定的!”

傅蒲生忽然生动地说,同时做了一个准备挨打的姿势。

显然他仍然为他底女儿苦恼,显然他希望弥补他底弱点,“比方我们秀菊,现在不同了吧!”

“瞎说!”

蒋秀菊说,笑着推开剪刀。

“我--我在想二哥,他对我们多幺不近人情啊!

弟弟呢,明明晓得我们来了,却跑到乡下去了,人不来,信也不来一封!

你想想,这个仗要打多久啊,万恶的日本人!”

她怨恨地,含着一种柔媚,说;羞怯地意识到她是主人。

最初,人们是流浪着,好像木片和枝叶在激流中漂浮;随后人们安定下来了,好像激流退去,木片和枝叶被搁置在潮湿的泥土上,开始的时候有些眩晕、朦胧、闪烁,不了解,后来就熟悉、固着、重新变得僵硬。

整个被激流浸透,继承着这个激流的那些年轻的人们,急剧地在各处流窜、冲击、突破,他们渴望,并寻觅海洋。

在激流上漂浮了一下的,在能够思索的时候,便感到了危险,怀着嫉恨和惧怕,着手在地面上寻找永久的生活了。

他们已经感到这个永久的生活了,那是他们的祖先所创造的。

一面有为家庭儿女的永劫的劳苦,一面有“世纪末”

的无限荒淫;第三方面有那种叫做民族的,文化的良心的东西,它底从痛苦中发出的各样防御和各样的道德企图;这三种东西表现了一个世界,表现了它底挣扎、自私、和防御,在这下面有着无数的人民,他们更沉默了;他们赤裸着,好像是无道德、粗野、昏沉、顽强;他们在各处繁殖着,造成了对于智识阶级是可怕的印象。

那些青年们在这中间冲击着,他们问自己:属于谁?怎样做?未来是什幺?对于这些问题,这个时代的理论的解答是鲜明的,但他们自己用各样的方式去解答。

安定下来,蒋少祖便开始仔细地检讨过去了。

他已经推翻了以前的一些热情和想法,他从根本的地方做起;他问自己:什幺是这个生活了五千年的伟大的民族底基础和力量?他觉得,到了这里,他已经临到了他底生涯的最后的阶段了,这个问题,是最后的问题。

但生活很阴沉,他是懒惰的,并且有些苟且,他想这个问题:足足地想了两年。

像一般的文人一样,他称这两年为孕育时期。

直到最后,他觉得已经孕育得成熟了,于是动手着一部大书;在这懒惰苟且的两年里,这部书闪闪烁烁地形成了;其实它底结论早就形成了,只在着书的时候,他才开始思索。

同时他明白了这两年的懒惰,他有点嘲讽的慰藉和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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