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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伊力哈穆哥,时间到来的时候在这一段和本书其他地方,有许多对话取自维吾尔语的直译,以便读者更多地了解维吾尔人的语言逻辑、感情和心理。
,请您到我们那儿去玩。”
说完,爱弥拉克孜扶一扶头巾,转过了身去。
说话的时候,她的那只没有手掌的左手一直插在上衣兜里,更显出一种高傲的神情。
她走了,有一会儿依然可以听到她那轻盈而又麻利的脚步声。
“怎么连一声再见也不说,也不送送你的客人啊!”
伊力哈穆提醒着。
泰外库迷惑地看了伊力哈穆一眼,答非所问地说:“这个房子里的烟太大了,又乱……”
伊力哈穆看了看四周。
作为一间单身汉的住房,泰外库料理得还是过得去的。
水桶上盖着盖,面粉口袋拧着口,清油和醋瓶子挂在墙上,茶罐和盐罐放在壁橱里。
各就各位。
只是地好像刚扫了一半,扫把倒在干净和尘垢的分界线上。
伊力哈穆把铁锨把子递给了泰外库:“给。
再找个碗碴子刮刮,用起来就顺手了。”
“那好。
昨天上午去木匠房开票,还没买上。”
泰外库接过了锨把子,放在一边,仍然坐着不动。
“你还没有吃早茶吧?”
伊力哈穆问。
“呵,这就,这就。”
伊力哈穆笑了笑,熟悉地从悬挂在房梁上的、放东西的木板上取下一个大搪瓷缸子,从壁橱的茶罐子里抓了一把茶叶放到了缸子里。
泰外库这才起身走过来,接过缸子。
伊力哈穆打开灶上的锅盖,里面的不多的水已经开了。
泰外库拿起葫芦瓢从锅里舀起了一瓢水,倒向茶缸里。
他心不在焉,倒得太多了,还没有沉下去的茶叶随着水溢到了外面,落到了地上,伊力哈穆喊叫了一声他才停下来,顺手把瓢里的剩水泼到了门旁。
泰外库把缸子放在灶口前,两眼盯着爱弥拉克孜给烧起来的炽热的火。
“你什么时候借给她手电了?”
伊力哈穆随口问。
“谁?她吗?是上个星期天。
夜晚。
路上有两个流氓跟她捣乱。”
“她现在情绪好了吗?”
“情绪?谁的情绪?我哪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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