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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
每次当我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就会好一些。
其实人人都会发疯,生活只不过是一块用荒谬织成的布罢了。
幸运的是毕竟还有一些美好的时刻,谁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单单是为了这些,活下去就有了一种充足的理由,剩下的都无足轻重了。
说到底,任凭你如何挣扎全都是徒劳的。
我相信所有的事物都是昙花一现的,半瓶龙舌兰酒下肚头就大了,我可以看见街上有很多棕榈树,风从我的身边来回穿梭着。
走进家门的时候,正有一件稀奇的事儿在等着我呢。
一个有些秃顶的金发男人,挺着一个啤酒肚儿,看上去年龄在四十五岁左右。
他正坐在我最喜欢的椅子里,丽莎斜坐在他的腿上。
37°2(2)
丽莎当然是一个健全的女人,有一个屁眼儿和一对乳房,偶尔她也会利用一下它们的。
有几回,她一晚上都没回来,到第二天早上才露面,匆忙地换一下装束,然后喝杯咖啡就去上班了。
我会在厨房里撞上她,一个整晚都在做爱的女人,一下就能看出来,这让我为她感到高兴,我希望她能彻底摆脱孤独,我一声不吭地与她共同分享这些短暂的时刻,这令我一天都觉得开心。
我知道我是一个特别走运的人。
有时候生活在我的眼睛上撒了一把金粉,然后不管遇到任何事儿我就都能忍受了。
我们组成了一个绝妙的“三人世界”
,我可以到城里所有的犄角旮旯中去修理下水道,只要在晚上五点收工的时候,能回去冲了澡儿,然后和姑娘们一起坐在饭桌前,她们笑容可掬地给我倒酒盛饭、嘘寒问暖。
一般情况下,丽莎很少谈及她认识的朋友,其中也包括那些和她上床的男人。
她只是说那些根本不值得多说,然后就笑着叉开了话题。
当然,她还从来没有把男朋友领回家来呢。
她曾经说过,一个能让他跨进我家门槛儿的人,他身上一定是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
所以我一进门就看到这人坐在那儿,卷着袖子,领带也解开了,我一下就愣在那儿了。
当他端着杯子和我打招呼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个稀客面前。
丽莎的眼睛不停地眨动着,她分别为我们作了引荐。
这家伙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抓住了我的手,他的脸颊通红,他让我想起了一个剃着光头、长着一双蓝眼睛的孩子。
“总之,”
贝蒂问我,“你找到你一直在打听的人了吗?”
“是的,不过要等一会儿才能肯定。”
贝蒂递给我一杯酒。
这家伙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也笑了。
短短的几分钟,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搞清楚了。
他的名字叫爱德华,但是别人都习惯叫他埃迪。
他在市中心开了一家比萨饼店,每隔半年就换一辆新车,这事儿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可笑。
他身上开始有点儿冒汗了,不过看上去他在这儿玩得挺开心的。
一个小时之后,他彻底放松起来,好像和我们有二十年的老交情似的。
当姑娘们在厨房里聊天的时候,他把手伸过来搭在我的胳膊上。
“嗨,老伙计……有人说你在写东西?”
他说。
“偶然会写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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